朝露白了她一眼,倒是默许她可以胡言。
安容也知道朝露的性子,便也没顾忌地开口:“臣瞧着那穆郎君,对陛下是有情的。
他可是摄政王最亲近的人,摄政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她的年纪和脾性,是不会再生一个的。
陛下若是能把穆郎君拿捏在手心里,可胜过百万雄兵啊。
”
“陛下大可不必觉得这法子卑鄙,她穆清欺辱幼主,横行无忌,这些年她暗杀忠臣,排除异己,坏事做尽。
而今,是那穆郎君自己个要爬您的榻,您何不顺势而为,不必非得同他闹得那般僵。
”
“陛下您是九五之尊,连最野的马都能驯服得了,还怕那区区一个穆郎君吗?再则,臣看那穆郎君,也并非如陛下所言那般,只要陛下哄着些,宠着些,还是能让他乖乖听话的。
”
……
安容走后,朝露低头沉思了许久。
她闭上眼,想起脑中那个清冷孤傲的人影,心下便一片迷乱。
妻夫之间,并非是安容所言那般容易。
虚情假意看似容易,可这其中付出的身心,又有谁人能知?
-
夜晚,穆尔白带了梅子过来。
朝露本就想着这一口,在穆尔白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她还是没骨气地吃了。
其实穆尔白从点心铺子回去之后,便意识到这事有蹊跷。
陛下那么讨厌他,怎么会突然想着给他送梅子?
他知道的,陛下根本就不清楚他喜欢吃什么。
现下,穆尔白见到朝露这副表情,便全都明白了。
陛下定是让安容出去做什么,那梅子也定然是给陛下买的。
只是不巧被穆尔白撞到,安容才顺口胡诌。
之后安容回来禀告,还定得让朝露配合,才能圆这个谎。
穆尔白不会多事,不会将此事告知穆清。
如此也好,即便陛下在骗他,他也甘心沉浸在这虚假的蜜罐里,品出这丝丝的甜。
就在穆尔白喂给朝露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