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专业的事情就该让专业的人去做,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交给他最妥帖不过,还有大理寺中人暗中帮忙呢,想失败都难。
这场雨过后,接下来的几日竟都是极好的大晴天。
“二皇子”冯敬武在流放路上遇刺身亡,尸骨无存的消息传开时,冯妙瑜正坐在院子里逗猫玩。
通体雪白的蓝眼狸奴,懒洋洋的眯着宝石似的眼睛,任人逗弄。
前来传话的仆下才刚刚离开,后脚宫里就来人了。
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刘公公笑眯眯的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内侍,抬着四五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宫里这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那些坊间沸沸扬扬的传闻一字不提,只说圣上爱女,特地赏赐新进贡的绸缎珠宝若干。
冯妙瑜一脸平静地谢了恩,待刘公公和内侍们走后,便喊了翠珠过来清点入库。
三件成色极好的墨狐裘大氅,数十匹样式新奇的织金缎,外加珠宝玉器若干,翠珠一面清点入库,一面感慨道:“圣上可真疼您。
”
别的不说,就光是那一件墨狐裘便价值千金之数。
宫里小妃嫔有的一辈子都见不着这样好的狐裘,更别说外面的人家了。
冯妙瑜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给翠珠和阿玉各分了几匹织金缎,又转头继续去逗弄她那只蓝眼狸奴了。
她那位父皇冯重明看似对她这个嫡长女宠爱异常,珠玉绸缎时不时流水一样送进来,甚至还破例允许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宫外自立府邸。
可帝王家最是无情。
表面上瞧着鲜花着锦,背地里却是如履薄冰。
那只蓝眼狸奴扭了扭身子,腾的一下从她怀里跳开了。
冯妙瑜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要是没耍心眼,阳奉阴违,冯敬武真的被张家害死在流放路上了,这时候只怕送来的就不是绫罗绸缎,而是滚烫的热油了。
到底不是从小养在膝下的,就像张氏在一双儿女里更在乎小儿子一样,她那位父皇也不很在乎她这个嫡长女。
也许有那么几分愧疚吧,但更多是忌惮。
帝王的忌惮可不是开玩笑的。
谢家,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