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骆掌柜办完事……”
谢随本想说等骆掌柜办完事,骆掌柜会顺路稍他去猎场向林大人复命。
只不过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打住了。
他抿着薄薄的嘴唇,好像有些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冯妙瑜就有些奇怪地望着他。
倒是骆掌柜眼睛转了一圈,他觉得他好像读懂自家少爷的意思了。
从小看着长大的榆木脑袋少爷总算开窍想拱白菜了,这个忙,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帮。
于是他猛地一拍脑门,道:“哎呀呀,瞧我这记性。
本来说谈完进货的事顺路送少爷去猎场的,我这会却突然想起来手头还有一桩要紧的事情,这今晚得宿在云塘。
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他转头看向冯妙瑜,一脸期冀。
“这位姑娘不知要去何处,若您几位顺路的话,可否捎上我家少爷?”
一旁的阿玉木着张脸,低声对冯妙瑜道:“恕奴婢直言,这不合规矩……”
冯妙瑜摇摇头,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
“当然可以。
正好我们也要去猎场。
”
既然冯妙瑜发话应下,阿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骆掌柜,背对着冯妙瑜偷偷冲谢随挤眼睛,又握拳暗暗比了个鼓劲的手势。
谢随:“……”
几人一出酒楼,骆掌柜就像是屁股后面有几百条饿狼追赶着一样,连走带跑匆匆告辞了。
车夫赶车过来还要一阵,谢随就跟酒楼一个小厮去了旁边酒窖取酒。
林侍中嗜酒如命。
派谢随来云塘,除了问铺面价格一事,买酒是另一桩要事,甚至比询问铺面价格更加重要。
酒楼阴暗的酒窖中,风灯的光明明灭灭。
“大人怎么样了?”谢随道。
“放心,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
虽然说他离京多年,但盛京中认识他的人不少,难保不被人认出来。
过两日我就安排人送他先回岭南,”纵然知道酒窖内没有外人,那小厮还是压低了嗓音,“方才那个女的是那冯狗的女儿吧,你什么时候和她扯上关系了?”
谢随没说话。
“我跟你说,和她扯上关系可没什么好处,别的不提,平远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