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睡着了的人怎么会说话!
这个阿玉,她就少叮嘱了半句话!
得赶紧找朱太医问问翠珠的情况,长公主府里不能少了翠珠。
冯妙瑜只觉得太阳穴一阵阵抽疼,她自己揉了揉,心里又啪啦啪啦拨拉起算盘珠子。
东宫这几个属官还算尽职,冯敬文孩子心气有些事情难免做的不周到,等这次田猎结束回到公主府后,得给这几人赏点东西,帮他打点一二才是……
冯妙瑜患的左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风寒,三两剂苦药吃下去,没两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晚若是没有谢随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她本来想找机会亲自向谢随道个谢,只是等她好了,春猎也到了尾声,谢随早就回盛京去了,冯妙瑜也只得作罢。
春猎结束那日,依旧是青盖小车,车内的陈设一律照旧,漳绒毯子,檀木小几,八角琉璃灯居高临下。
只是里面堆着许多卷轴。
“这些卷轴是哪里来的?”
她一面皱着眉问阿玉,一面抽出一卷翻了两下,上面全是年轻男子的画像。
“是陛下交代的。
”阿玉就说。
这是父皇在变着法子提醒她驸马的事情呢。
冯妙瑜一想到那什么驸马的事就觉头疼又犯了,随手把卷轴扔到了一旁。
不过,也并非没有好事。
冯妙瑜前脚才踏进公主府的大门,抬眼,便瞧见翠珠笑盈盈地站在门里面。
“公主。
”
翠珠换了身柳青色半臂,鹅黄色窄袖单衫从半臂里探出来,冯妙瑜见她面色红润,脸上的表情不由柔和了几分。
冯妙瑜就叫来账房先生,给一众侍卫和翠珠阿玉等人额外发了三个月月钱,又给翠珠和阿玉两人单独添了一倍。
翠珠虽自幼习武底子极好,但到底是伤病初愈的人,冯妙瑜怕她在外面跑来跑去见风受了凉,就临时安排翠珠去帮她看那堆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