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呼吸都轻了。
钟余元恼怒,“简直一派胡言,岂有此理!”
这话自然是说陆少凌。
钟余元没想到,昆仑竟然有这般出口毫无顾忌的弟子,不明白于从容那样缜密心细又轻易不得罪人的人,是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弟子的,在太乙做客,竟然公然拿卫轻蓝与叶星辞比较。
修仙界谁人不知,二人当年只一招落差,卫轻蓝第一,叶星辞屈居第二。
如今卫轻蓝据说元婴了,而叶星辞还在金丹,他如何不在意?
换哪个好脾气的人,也不准许人如此公然说这样的话,可以称得上是羞辱了。
“钟师叔息怒,是我们太乙的女弟子出言不逊在先,也怨不得昆仑的陆师兄。
”叶星辞松开茶盏,放在桌案上,发出轻轻的“铛”的一声响,“再说,他说的也没错。
是我不及昆仑的卫师弟。
”
比他小了两岁,还早早一跃到元婴,天赋、机缘,缺一不可,他的确不及。
“星辞,这就是你的好脾气了。
”钟余元坐不住,“我去找于师妹,让她管教弟子。
”
他刚说完,有人禀告,“叶师兄,钟师叔,昆仑的于峰主求见。
”
钟余元一愣,没想到于从容自己来了,他顿时明白过来,说:“亲自前来致歉,还算她这个做师父的知礼。
”
叶星辞已站起身,向外亲迎出去,“快请于师叔。
”
于从容自然不是训完徒弟就完事儿,这事儿她得亲自去道个歉,不管陆少凌说的对不对,但说出来,就是他的不对。
尤其是在人家太乙的地盘。
见叶星辞匆匆迎出来,面上没有丝毫恼怒迁怒,还是如他们突然来太乙那日一般,对她很是敬重,她心里赞了一声,不愧是太乙裴宗主的接班人。
叶星辞拱手见礼,“于师叔若有要事,派人传句话给我就是了,怎么您还自己跑一趟?”
于从容叹了口气,“我那个混账徒弟,是我没教好,他口不择言,胡言乱语,简直不知所谓,如今已被我罚了,等回了昆仑,自会去戒律堂让他吃些苦头,我前来是替他跟你道歉,还请贤侄见谅。
”
叶星辞摇头,神色语气皆平和,“于师叔多虑了,陆师兄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
本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