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绰绰的灯影,别有一番意境。
过了一会儿,陆云停生硬地开口:“江于青,我渴了。
”
江于青应了声,搁下笔,给陆云停倒了杯水。
陆云停还没喝,拿手一碰就不肯喝了,道:“凉了。
”
江于青眨了眨眼睛,二话不说就拿起茶壶去给陆云停兑了一壶温水,陆云停这才勉强喝了两口。
他喝水时,江于青在一旁看了陆云停桌上摊开的账本,问道:“少爷,这是什么?”
陆云停道:“账簿。
”
江于青恍然,说:“少爷,您真厉害,竟然都能看得懂账簿了!”
陆云停瞥了他一眼,说:“我五岁就会算账了。
”
江于青赞叹地望着陆云停,“您可真聪明,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陆云停心里受用,口中刚想说他才见过几个人,就见江于青又跑自己桌前,将院规捧了过来,指着一个字问陆云停:“少爷,这个字念什么?”
陆云停:“……尊,尊师重道。
”
江于青跟着念了两遍,苦恼道:“它太难写了,我怎么写都写不对,”说完,抬起眼望着陆云停,那眼神,明晃晃的都是求陆云停教他怎么写。
“怎么如此蠢笨,”说是这么说,陆云停却鬼使神差地挽起衣袖,执笔在一旁干净的宣纸上写了一遍,江于青睁大了眼睛,说:“少爷,您写得真好看,和院规上一模一样。
”
他赞美得无比诚恳,陆云停轻哼了一声,道:”看清楚了吗?”
江于青忙不迭点点头,伸手就拿陆云停握在手中的笔,二人指尖相碰,一触即逝,陆云停手指温凉,江于青却热乎得很。
江于青当即就面对着陆云停,在他的字旁模仿着写了一遍写倒是写对了,只在陆云停已小有风骨的字旁显得越发稚拙。
江于青问陆云停,说:“少爷,我写得对不对?”
陆云停毫不客气道:“丑。
”
江于青也不恼,认真道:“是丑,还是少爷写得好看。
”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陆云停不知如何说,他的目光落在江于青手上,眉毛一拧,道:”江于青,谁让你碰我的笔!”
江于青一慌,“嗷”了嗓子,手一松,笔落在宣纸上,几滴墨飞溅而出,落在陆云停白皙的手背和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