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的六万块现金。
他自己出的钱,懒得走程序跟上面申请,多跑几个自动提款机的事儿而已。
能拿回来,就是得等杨伟去经侦那把该交待的都交待完了,结案归还证物。
杨伟不言声了。
“诶诶,说话,问你问题呢,这符卖谁了!”
罗家楠不耐敲桌。
镜子后头一堆领导跟那看着,他没功夫跟这孙子磨嘴皮子。
卖符的钱不入账,以免被税务稽查,警方在公司财务那没找到买家记录,只能从杨伟嘴里往出撬。
杨伟皱起眉头:“太多了我真想不起来,都一样的符,我知道哪张是哪张啊?”
和罗家楠互相看了一眼,吕袁桥谨慎的透露出案件信息:“买这张符的人,孩子有病,绝症,大约七年前,想起来了没?”
“……”杨伟凝神沉思,片刻后说:“求符的是有几个孩子有病的……但是七年前……”
他说着,抬起没被拷着的那只手抓了抓锃光瓦亮的脑瓜顶。
之前那头乌发是假发套,抓人的时候被罗家楠发现了,一把给薅了下来。
人一下老了十岁,蹲过大牢的沧桑随之显现。
努力回忆了半天,杨伟无奈摇头:“真想不起来了,好像那会没这么个人来求符。
”
看来不是用孩子的病为由头找上杨伟的,罗家楠搁心里头琢磨了一番,想起杜海威提到封相框的特种水泥,考虑凶手可能从事相关职业,于是说:“这人应该是干工程的,建筑,修路,或者室内装修之类的,有没有印象?”
听他这么一说,杨伟恍然道:“对,是有个修路的工人,那会我公司刚开业没多久,为了做宣传去镇上包过几场演出,有一次演出刚结束就有个男的来找我,说自己家里最近净遇上倒霉事,想求张平安符。
”
吕袁桥接下话:“你怎么知道他是修路的?”
杨伟不屑一嗤:“嗨,按行情,求符至少得给六千六或者八千八这种图彩头的金额,可他就肯出六百,说上个工程的包工头还没给结账,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
“他说没说名字?”
“没有。
”
“体貌特征?”
“三十来岁吧,挺普通一人,嗯……比我高点有限。
”
“再见着你能认出来么?”
杨伟摇头。
吕袁桥见状扔下笔,回手掐了掐鼻梁。
还是得大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