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关办案人员调动到各处,少不得磨一番鞋底。
晚上十点半林冬才到家,今天轮到唐?囱г诩业人?了。
家里有猫有狗,既然养了就得负责。
他们之间形成的默契是,只要不出差,必须有一个人按点下班回家遛狗喂猫。
和唐?囱Щ丶沂艿降睦溆霾煌?,林冬进门差点被吉吉扑一跟头。
狗子的热情着实令林冬难以招架,一百多斤的分量竖起来往身上压,最后只能坐门廊那任由吉吉呼头盖脸的舔。
“哼,真是狗眼看人低呐。
”唐?囱?算是看出来了,家里谁地位高,吉吉就巴结谁。
冬冬也是,看着跟他挺亲的,其实是流于表面,撑死了绕着他转两圈,可到林冬手里怎么揉搓都行。
一手胡撸狗一手托着猫,林冬笑着挤兑他:“嫉妒啊?谁让你偷着吃它俩粮食还被抓一现行。
”
“谁偷吃了?我就看它俩吃那么香,尝尝味道罢了。
”
唐?囱?上前把林冬从地上拽起来,又拿过粘毛器帮他卷裤子上沾的狗毛。
吉吉一年换两次毛,一次换半年。
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想看看能从吉吉身上刷下多少毛来,刷了溜溜三个钟头,刷出来的毛堆在地板上,体积比他还大。
边刷,他边念叨:“诶对了,我姐给消息了,那日记基本确定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写的。
”
林冬点了下头:“明天咱俩去一趟学校,调入学档案,九九年下半学期的话……那应该是九六年入学。
”
“把九五年的也调一下吧,万一是个留级生呢。
”
“三年级还有人留级?”这基本超出了林冬的认知,他当初念的是父母工作的大学的附属子弟校,成绩再差的也不至于三年级就留级。
“不是谁都有你那脑子的,我的组长大人。
”唐?囱?无奈苦笑,一手撑住林冬劲瘦的腰侧,一手往下卷狗毛,“我念初一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十七岁的老留级生,恨不能一年留一次级,能初中毕业全靠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政策。
”
忽然林冬垂手握住了唐?囱У母觳玻?在对方与自己疑惑对视的时候说:“中午我和祈铭讨论向日葵那案子的尸检报告,他给了我一个思路……”
将与祈铭讨论的内容一字不漏的转达,末了林冬又说:“刚你说的那个老留级生也给了我一个思路,如果说其中一个犯罪嫌疑人年纪偏小,却又和稍微年长的人一起实施犯罪,那么很有可能,年长的那两个是留级生。
”
“嗯,有道理。
”唐?囱У阃繁硎救啡希?同时惆怅的皱起眉头,英气的眉眼笼罩上一层阴霾,“青少年犯罪这块儿,简直是个黑洞,越看案例我越毛骨悚然,又不能判死刑,等他们蹲完监狱出来往往心理更扭曲了……说句难听的,有些人他就是天生的罪犯,怎么改造也是徒劳。
”
视线微凝,林冬闭眼默叹了口气:“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总有改造成功的,不能说因为有绝对的恶,就把向善之心完全抹杀了。
”
这番话让唐?囱б馐兜剑?林冬想起林阳了。
确实,如果说人性本恶的话,那么后天的环境对一个人性格的塑造起决定性作用。
但真正的善恶良知却是在孩童时期便根深蒂固的植入大脑,保有一份向善之心的人,即便是走了歪路也值得给予改邪归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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