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边缘是圆形的弧度,被泡沫材质紧紧贴住。
衣柜里是衣服,祝星随手翻了翻,把那一叠按顺序摆好的尺寸明显不同的衣服给打乱了。
那些衣服放着,就好像有一个住在这里的孩子慢慢长大成人。
床头柜、书桌的格子里,是一张张孩童的照片。
祝星隔着相片,与过去抿唇微笑的安乐遥遥相望。
他把照片“砰”地塞了回去,边角卡在抽屉的缝隙上,折出一道刺目的痕迹。
祝星再拉开抽屉,让这一块照片消失在视野里。
书桌旁边有一大片宽广的空间,桌的边缘正好贴着一扇通向卫生间的门。
东西很少,但该有的都有。
毛巾是粉色的,上面一只白色的胖兔子啃着怀里的胡萝卜。
没有趁手的东西。
难道他还能拿这条毛巾勒死宋自心吗?
祝星烦躁地转了几圈,又坐回去了,他闭着眼睛,有种窒息的感觉,大口大口地深吸了几口气。
冷静。
冷静。
要冷静。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一天三餐,宋自心都会给他送饭。
饭菜很好,色香味十足。
“你想干什么?”祝星一时面色阴沉,一时又笑颜如花,语气温柔,“哥哥,我能去你的房间看看吗?”
他无非是想出去,被宋自心全部拒绝后,肉眼可见的暴躁。
在第二天晚上,他没有吃饭,失控地用双手掐住宋自心的脖颈,喉咙间呼出沉沉的气息,像一只凶兽。
宋自心把他反压在床上。
两人都气喘吁吁,出的汗似乎都渗进了对方的身体里,是扭打的姿势,也是一个亲密的姿势。
“安乐,今晚祝廷敬会过来,这次,我们会告诉你要干什么。
”两人贴得太近,宋自心说话时,胸腔一震一震,把热量和力度通过祝星的后背,传递到他心里。
过分明显的存在感,让祝星一时恍惚。
他被压在身下,动不了,于是扭过头,想撕咬宋自心的血肉。
他回过神来,齿间咯吱作响,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