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愿道,“在她袖口!”
双拳难敌四手,更别提场外还有个时不时制造点阻碍的雪千重,司羡檀眼睁睁看着那两柄小剑挑破自己本?就残破的衣袖,将芥子袋勾了出?来。
她脸上最后那点冷静也维持不住,怒道:“好,好!这就是玉京剑门的风骨吗!”
然而纵使她再恼怒,也得应付身前?景应愿不要命般使出?的次次杀招。
尽管自己的剑也数次划破她的手脚,可?她全然不惧,眼中是令司羡檀都有些心惊的疯狂。
“我的花!”雪千重从一堆灵石法器中扒拉到那捧紫藤萝,惊喜道,“这是我方?才跟她换的花。
”
景应愿抽空看了一眼,更觉荒谬:“你竟然拿寻常花束与她换秘境之中的法器?”
托着芥子袋的公孙乐琅后退几步,打击之下,只觉得天旋地转。
事实摆在眼前?,纵使她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信。
她把司羡檀的芥子袋丢给雪千重,咬咬牙,似乎做了个决定:“拿好芥子袋,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见雪千重抱着芥子袋骑上骤然变大百倍的神鹰飞走?,她重新提剑加入战局:“司师姐,玉京剑门有没有风骨我不知道,但是我如今知道了,你的风骨两铜板一斤!”
司羡檀身上被她们洗劫一空,抵挡中又?被景应愿刀尖刺穿提剑的右手臂,更是疼痛难捱。
她一时无力支撑,只好换了左手剑,又?深深望了一眼景应愿,恐吓道:“你说,待出?了秘境,他们会信你为夺机缘不惜残杀同门,还是会信我欺那昆仑来的草包,调换法器害她入蛇口?”
公孙乐琅震惊:“你、你还有我为应愿道友作证!”
司羡檀没有理会她,只是深深凝视着景应愿的双眼,脸上重新泛起笑意。
她以为景应愿会就此?收手,却没想她也对自己笑了:“我不在乎。
”
“我不在乎你怎么说,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她慢条斯理道,“不过司师姐你忘了,只要你今日死在这里,你口中的这些不就无人知晓了吗?”
听罢这席话,司羡檀的笑意僵在脸上。
她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不惜置我于?死地?”
景应愿收了刀,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司师姐,别这么说,我只是有样学?样罢了,”她道,“我如今用的,难道不是司师姐惯用的伎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