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门派的大师姐偷偷爱慕山下的门生?师妹,为她刻剑,系在她经过的道路上。
知晓她伤势未愈,心有担忧,一路跟到了她出灵赏令的山外。
这位大师姐实在太愚笨。
她开?窍得太晚,还是晚来了一步,于是不敢上前,始终不远不近地看着。
她看她抬眸看小剑时沉郁眼中划过的一瞬神?采,看她在江上灭杀邪祟时不屈的身姿……看她与她人并肩前行,越走越远,最终回来的只有一个人一柄剑。
那位身穿白衣的师妹独自往前走,走去了大师姐看不见的晦暗地方。
任凭大师姐如何寻找,可她们此生?却再也不曾相见。
大师姐再也不闭关?了。
她跋涉过很多地方,去找一具早已被众人遗忘的尸骨。
那些?细微的蛛丝马迹被串联起?来,她甚至带着那柄小剑,找去过金阙前朝次帝姬的衣冠冢前。
那时野草野花已覆盖过整个坟冢,大师姐提刀而来,与小坟对坐半晌,去时那座单薄的小坟旁又新立了一座衣冠冢,坟前各摆了一支开?得正?盛的牡丹花。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
纵使找到罪人,纵使将?真相告知天下,纵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所谓魔君……在日复一日的天地混沌中,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大师姐还是记挂着她。
后来师妹又出现了。
这次她真的变成了大师姐的小师妹。
可是再度相见,最不该忘却的人却率先忘却,时至如今……
沉吟至今。
她凝视着小师妹体内那段隐隐散发着金光的脊骨,光芒太盛,将?碎镜中的裂痕都?逐步拼合了起?来。
谢辞昭不敢看她,只是垂眸伸手,去看手上那道本不存在的剑疤。
长剑穿掌之痛,她犹记得。
那长剑穿心之痛呢,剖骨之痛呢?时隔一世,谢辞昭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我?一直找不到你,”她轻声?道,“自大比开?始之前的那日起?,我?找了你很多很多年?。
”
谛颐没弄懂这俩幼崽对立着在打什么哑谜。
她对着惊愣在原地的两位魔使使了个眼色,她们顿时垂下了头?。
集结其余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