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应愿轻声道,“这样?的?痛楚,我?尝过?,离垢尝过?,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
崇离垢接过?景应愿手中?的?那柄青龙剑,没有犹豫,从崇霭的?血肉里剜出了他的?骨头。
“我?原先以为你是为我?着想的?父亲……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说的?。
”
浊血自崇离垢手握的?剑尖滴下,她声音缓缓,细听却带上了一丝颤抖:“可?我?发?现你不是,你是个习惯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
你靠着女人?上位,靠着女人?借刀杀人?,剖女人?的?骨吃女人?的?红利,不管这些人?是你的?道侣,门生还是女儿……崇霭,你才?是那朵菟丝花,你不配为人?,不配修道,更不配握剑!”
她手起剑落,将崇霭畸变的?手腕齐齐斩去!
崇霭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他大口喘着气,如今的?他只是风烛残年的?普通凡人?,还剩下些昔年修真的?底子顶着,不至于?让他那么快地死去。
崇离垢手腕颤抖,她握紧青龙剑,任由?崇霭翻滚哭叫,脸上的?神色都丝毫不变。
景应愿留着他的?口耳还有用,见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冷声问道:“你体?内的?那只邪祟在哪?”
崇霭愤怒地嘶吼,像是已经痛到完全回答不了景应愿的?问题。
但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分外恐惧直至此时他才?发?现体?内的?那只邪祟不见了!
它?陪伴了崇霭数百年,却在此时抛下他跑了,不,或许在更久之前……该死,全都该死!崇霭喘着气似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他又想起了那一年,自己拜上山的?那一年。
那年崇霭二十三岁。
他降生的?国度不富庶,战乱频起,满街都是乞丐。
他不知双亲是谁,也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只晓得自从有意识起便在街边流浪。
崇霭生得皮囊不错,又嘴甜会讨食吃,便这样?顿顿三分饱地从乞儿混成了某间食肆的?跑堂小二。
崇霭在街上跑惯了,惯会偷奸耍滑,于?是蛊骗了食肆东家的?女儿,当事发?时她已经怀了身孕了。
崇霭会做样?子,东家便允他继续做着,待孩子诞生后让崇霭做掌柜。
后来发?妻怀胎八月,崇霭却偶然在林中?撞见了御剑飞行的?宗门门生。
他心中?忮忌,凭什么这些人?就?能做人?上人?,而他却只能做跑堂小二?无意识间,他身旁的?树根被他御起,旋绕在他的?周围。
那群门生见状围了过?来啧啧称奇,说他竟然开了灵脉,是个奇才?。
又问他家中?有几口人?,可?有婚配,是否愿意随他们一同回去宗门拜师学艺。
崇霭内心闪过?一瞬发?妻的?脸,随后斩钉截铁道,他是个孤儿,没有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