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猜也知道又是?个被旧事所困的人。
她揉了揉眉心,道:“你们将这些魂魄困着也无用,反而惹眼,最后?弄巧成拙。
”
然而看她们的神色,谛颐也知晓这些事情无法强求。
她道:“先前不曾出?事,或许是?因为上面还离我们很远。
而今出?的这些事情已经可?以?推测出?来?旧事又得重演一回了,你们做好准备,多的我也不劝。
”
琴心天姥愣在原地很久,还是?准备告辞,将被困在净瓶中的女儿魂魄放走。
她身上还担着一半越琴山庄的担子,剩下譬如宁归萝的小辈们也还未长成,她不能死在这时候。
临走前,她像是?想?到些什?么,对着玉自怜道:“你那个请退出?去的门生有点?蹊跷。
”
言语间,她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将司羡檀当做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辈。
她提示道:“那姓司的小丫头?修为飞涨,如今已是?渡劫期,但是?她快要死了。
”
灼璎在桌子上好奇地摸南华她们伸过来?的手?指,玉自怜还未来?得及将她塞回去,抬眸便?看见了琴心天姥复杂的眼神。
“她身上一股将死之人的味道,但是?与我们不一样,”琴心天姥道,“这丫头?翅膀硬,骨头?也硬。
我老?了,啃不动了,抽我的那顿鞭子我就当作是?当年?抽你一鞭的索债。
她不知在外倒腾什?么,玉自怜,你自己教出?来?的门生,你自己好自为之。
”
琴心天姥还是?那个琴心天姥。
说完这番话,她转身便?走。
玉自怜像是?没听见一样,凝视着掌心中挥舞小剑的灼璎,久久没有言语。
*
万里之外,某座小城,茶楼。
楼内空空荡荡,几乎没有客人,只临窗对坐着两位风华正茂的少年?。
其中一位身形总透出?几分不自然的僵硬,另一人则自在许多,此时正撑着脸眺望冷清的街景。
她们中间摆放着一壶热茶,自在些的那位斟上两杯,用灵力将其吹冷了些,对着另一位随口道:“喝茶。
”
她对面坐着的司照檀僵硬地捧起茶杯,一饮而下。
解开了口舌的禁锢,司照檀的问题再度倾斜而出?,只是?声音已经透出?些许疲惫。
数日的奔波劳累让她头?痛,更头?痛的还有要面对司羡檀简直荒谬的计划。
“你说景应愿有仙骨这件事,是?真的吗?”
司羡檀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坦然道:“真的啊。
”
“你又想?要干什?么,该不会?要拿来?自己用吧?”
司羡檀睨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十分不在乎:“我自己有骨头?,要另一份干什?么。
”
她自顾自地喝茶看景,仿佛根本不在意谁有仙骨,也不在意拿走之后?对方该如何是?好,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只有那个人
司照檀声音古怪:“你要拿给崇离垢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