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李诫哼了一声,扯着嘴角笑得有点不屑,“晋王府都没赵家规矩重,芝麻大的事看得比天还大,一个个都是糊涂蛋!我就不明白了,他们这样对你,你还替他们着想干什么?”
赵瑀苦笑道:“我没的选择。
”
李诫暗叹口气,半蹲下身,微微仰头看着她,“我家主子曾说过一句话死很容易,活着很难,但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只有活着才会有选择的权力。
”
赵瑀全身一震,仿佛有一道极亮极亮的光从脑海中划过,原本深深埋藏在心底的火星瞬间被点燃,爆裂成无数火花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她紧紧咬着嘴唇,用最大的毅力抑制自己的波折冲撞的情绪,用力地点了几下头,后又使劲儿摇摇头。
李诫眉头暗挑,点头又摇头,这是什么意思?
赵瑀轻声说:“恩公说得很对,我记下了。
”
李诫带着几分得意笑了,“王爷的话断断没有错的。
”
他语气诚恳不做作,显见这是个对主人十分忠诚且尊崇的手下,这样的人往往最得器重。
赵瑀不由重新打量了一眼李诫,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自有他的缘法和前程,自己想这么多干什么?
李诫立起身,长长吁了口气,方才的认真散了个干净,又恢复成那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
他隔着窗子看了看天色,“好好的大姑娘寻什么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现在你看着这困苦跟座山似的,等过去了再看,不过就是个高点儿的门槛抬脚一迈就过去了。
”
这一番折腾下来,东方天空已泛起鱼肚白,赵瑀柔声说:“我想通了,恩公差事要紧,快回去吧。
”
李诫嗯了一声,长腿一抬踩在窗框子上,刚要跳窗却迟疑了下,回头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赵瑀说:“打算……我也不知道,大不了我铰了头发当姑子去。
”
“这怎么行?”李诫转身回来,“当姑子就是你的选择?破罐子破摔,你还说你想通了,这根本是没想通啊!”
赵瑀低着头,讪讪说:“赵家不容我,我又退亲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出路。
”
瞧着她眼中刚刚燃起的光芒又渐渐黯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