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冷笑道“凭什么我不答应”
温钧竹淡淡笑了下,“何必呢,与其做对假夫妻,不如各自找寻更合适的人。
”
李诫倒吸口冷气,声调都变了,“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门上,我和瑜妹妹站得很近,想要隔开我们,一般人会把她拉到身后。
而你,”温钧竹的一双眸子直直看过来,似乎看透了李诫的内心,“你却硬站到我面前,几乎贴上了我的脸你在尽量避免与她碰撞,这绝不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样子,如果你不是有特殊癖好的话,只能说明一点你们是假夫妻。
”
李诫笑不出来了,他发现自己太小看这个人。
温钧竹继续说“你们的成亲是权宜之计,若你不喜欢她,这段婚姻现在已没有继续的必要。
若你喜欢她,更要为她打算,她跟着你只会受苦。
”
李诫不屑道“因为我出身低贱,所以你们认定会委屈了她”
“我并不是说你的出身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以李大人的能力,今后封侯拜相也未尝不可。
我虽未入仕,但多少也了解点朝堂形势,晋王爷派你去南直隶,一来是为了平乱剿匪;二来是暗中丈量土地,彻查官绅隐瞒不报的田产。
”
李诫敛了笑,慢慢直起身子毫无表情地盯着他,“温公子知道的不少啊,相府果然消息灵通。
”
温钧竹说“我对朝堂争斗丝毫不感兴趣,请听我说完。
你的差事风险极大,私瞒田产积弊难反,朝廷几次想整顿都失败了。
此次差事你办好了,晋王满意,但官员士绅恨的是你,你会成为众矢之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在官场上举步维艰。
办不好,恐怕晋王第一个就会把你推出来平息他们的不满。
”
“也就是说,无论你差事办得好坏,你的处境都只会越来越艰难,且你毫无根基可言,随时都有被罢黜的可能。
”温钧竹恳切道,“你本意是救她,现在却是把她往困境里拖,这岂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不如就此放手吧,瑜妹妹欠你的恩情,我和温家来还。
”
李诫听了一愣,盯视温钧竹良久,忽然“啪啪”拍了几下巴掌,笑嘻嘻说“果真是读书人,心机真深。
进门就低声下气地想让我主动放弃,又拿官场说事,吓唬谁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