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妲只是摇着头苦笑,反而是殷芸洁惊呼道“瑜妹妹真不一样了,这样的话也能面不改色说出来,搁以前打死我也不信”
生死两个来回,谁又能没点儿转变但有些话赵瑀不愿与她多说,因此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张妲忽指着墙角的瑶琴问“瑜儿,这琴你不带走吗”
要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樟木箱子,不带走的也叫人归还库房,屋里空荡荡的没什么摆设,那张瑶琴便显得尤为突兀。
赵瑀说“妲姐姐,此去路途遥远,实在不便携带,不如先放在你那里,往后有机会我再取回来。
”
张妲先是一愣,旋即脸涨得通红,气恼道“王昭君远嫁匈奴,不比你远带着的琵琶不照样好好的这张琴你知道知道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寻到的吗你轻飘飘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就这么糟蹋我的心”
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惊呆了赵瑀,她不知道为何张妲如此生气,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殷芸洁同情地看了赵瑀一眼,转头安慰张妲,“妲姐姐莫生气,瑜妹妹也是心疼这张琴,若是磕了碰了反而不美。
再说她相公,唉,高山流水虽好,也要觅得知音欣赏才对,不然对牛弹琴,平白辱没了瑜妹妹的琴艺。
”
说罢她方知失言似地掩口道“我没别的意思,瑜妹妹别多想,听说你相公是伺候晋王笔墨的,那肯定饱读诗书、文采颇佳,定能与瑜妹妹琴瑟和鸣呃,我们还要去学士府和魏妹妹商量开诗社的事,妲姐姐,咱们快走吧。
”
赵瑀唤住她,面上带着疏离的笑,“芸洁,这根银钗表面黑成这样你也没有拿去洗一洗,可见是你心爱的旧物,这样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要,还给你吧。
”
殷芸洁没料到她当面给自己难堪,拿着银钗走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窘得一张脸通红,好半天才说“瑜妹妹你真是不一样了算了,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不和你计较。
妲姐姐,快走吧,晚了魏妹妹该数落你我的不是。
”
张妲推开殷芸洁的手,冷冷说道“你自己去吧,我现在没心情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