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冻得脚疼,旁边燃着火盆,且他的掌心很热,不一会儿就慢慢缓过来了。
有了知觉后就感到痒,那是受冻后正常的反应,她知道的。
但是这痒有点不太一样,麻酥酥地一直往上走,一下一下撩拨着她的心,她甚至觉得小肚子都开始发热。
赵瑀不受控制地拢紧了双腿,“好了没有”
“好了。
”李诫把她的脚轻轻放在自己膝上,仰头笑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赵瑀想起自己的来意,“今儿个天冷,我提前煨了高汤,咱们晚上涮锅子吃,你记得早些回来。
”
“好啊,我来片肉,我刀工好极了,能削得和纸一样薄”
“还有个事,总也找不到机会和你说。
婆母真的有金子,前几日她给了我两个金镯子,我看金矿的事不似作伪,你留点心。
”
这倒是李诫没想到的,沉思片刻应道“我知道了,回头我仔细问问她。
山东那边,唉,没王爷的令我没法查,等等再说吧”
眼下要紧的是任上的差事。
榴花回来了。
李诫没起身,拿过干净的袜子给赵瑀套上,又替她穿好靴子才站起来。
“回去吧,我也出去转悠转悠。
”
赵瑀说“下这么大的雪,你要去哪里”
“田间地头,找农家蹭热水去”李诫眨着眼睛笑了,神情顽皮,目中又闪过一丝狡黠。
他闪身进了屏风后,再出来时,却是头上一顶破毡帽,身上半新不旧褐色棉袄,脚上灰扑扑一双黑棉鞋,腰间还别着一管旱烟杆。
活脱脱一个家有薄产的小农民。
赵瑀捂着嘴笑起来,“这身打扮倒和刚才出去的两个人差不多,只是你太俊俏,不像劳苦的庄户人。
”
李诫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往脸上抹了一把。
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