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一路迷糊着回去,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才清醒过来。
窗外星月不见,已是漆黑一片,看时辰已过亥时。
院子里传来几声哭喊,听声音像是榴花。
赵瑀披上大衣裳下了地,外间没见李诫,也没有蔓儿的身影。
只有小套间里周氏起起伏伏的打鼾声,让她觉得还算正常。
东厢房亮着灯,越走近,哭声越大。
其间还夹杂着蔓儿的怒喝声。
“背主的丫头,打死你都算便宜你。
”
“你还有脸哭,太太面慈心软念着旧情,你就无法无天敢替主子做主”
怎么回事门是虚掩着的,赵瑀轻轻一推便开了。
李诫也在,靠着椅背跷足而坐,还是一脸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跪着的榴花,眼中满是轻蔑和厌恶。
蔓儿柳眉倒立,满脸怒气,叉着腰,指头都快戳到榴花脑门子上了,刚要骂,抬眼看见赵瑀,立即换了脸,“太太醒了。
”
赵瑀坐到李诫旁边,“怎么回事”
不待李诫回答,榴花忽然向赵瑀扑过来,“小姐救我”
李诫一抬脚把她踹了个跟头。
榴花咳咳几声爬起来,满面泪痕,“太太,奴婢猪油蒙了心,求太太开恩,别让老爷砍我的头啊”
赵瑀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轻喝道“你先闭嘴。
”
她转头问李诫,“到底怎么了”
李诫点点桌子上的封信,“榴花写的,托北上走镖的捎到京城去。
”
赵瑀更是诧异,“她往京城赵家捎信我是知道的,都是写给她老子娘的,我并没有制止,还允她跟着我的信一起经由驿站寄,她为什么偷偷的”
李诫哗啦啦晃着手里的信,慢悠悠道“许是不想让你知道吧。
”
榴花哭得更厉害了。
赵瑀一愣,没有拆信,“榴花,我从不拆你的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