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一听急了,涨红着脸分辩道“小的媳妇对他可没意思,是他自己瞎琢磨,主子,我媳妇可是清清白白跟的我”
隆正帝噗嗤一声忍俊不禁,“朕没说你媳妇儿不检点,你这亲事是朕亲口许的,不会生变,滚吧”
李诫这才退下去。
御膳房做了一碗贡面,切上几片酱肉,兑上醋汁辣油,撒上葱花,倒也香味扑鼻。
袁福儿不知从哪儿给他找来一套旧衣,本是玄色的,浆洗得有些发白,看样子有年头了。
李诫也不挑剔,迅速换上,三口两口吃完了面,复又来到御书房。
他在外间大铜鹤香炉旁站着,里面似有人声,细听,好像是温钧竹的声音。
李诫的拳头一下子就捏起来了。
第63章063
一缕香烟从铜鹤尖细的喙中袅袅飘出,悠悠荡荡四散空中,香雾缭绕间,李诫只看到温钧竹的背影,听声音他似乎很激动,但具体说的什么,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
领路的小内侍自去通禀,不多时,皇上就命他进去回话。
李诫整整衣服,上前俯身跪倒请安。
除了温钧竹,温首辅也在。
“起来吧。
”皇上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心情好坏,“将濠州的事情说说。
”
“是。
”李诫下意识扫了眼温钧竹,见他脸颊有些红肿,隐约可见大手印子,且眼睑下头还带着血道子这幅尊荣明显是被人揍了
李诫只看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略清清嗓子,仔仔细细说起濠州挂名田的案子。
这些案宗上有详尽的记录,但他口才甚好,比手画脚,侃侃而谈,尤其是说到高孙两家人命案子时,神态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讲述的是抑扬顿挫、跌宕起伏,比说书还要精彩。
连伺候的小内侍都忍不住支起耳朵悄悄听着。
说了小半个时辰,李诫已把举子闹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事情大概齐就是这样,罪臣当时想,普通人家供出个秀才不容易,能出个举人更是要靠乡邻族亲的扶持,挂名田于法不容,于情倒是说得过去,本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