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朝文以为姜默是想做,没动,让他摸。
等那只手移到T恤边缘停住了,卷着他的衣服往上掀。
沈朝文这次动了动,想起来去拿东西。
姜默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一直把衣服掀到肩胛那儿,伸出另一只手,开始轻轻摸他左背上那个纹身,顺着花的枝叶纹路摸。
不是带着暗示意味的抚摸,只是触碰,用指腹感受而已。
他说:“还是好看的。
”
沈朝文:“嗯。
”
他又说:“你要走了。
”
沈朝文:“嗯。
”
姜默道:“你那个一辈子的事情,我可能答应不了,答应了就是骗你。
”
沉默了会儿。
“你骗我一次也行。
”
姜默:“这不好。
”
“那怎么办。
”语气更像是在问自己。
“你好奇怪,为什么相信那种词语,明明应该很理智的。
”姜默道,“我一直不相信像一辈子、永远这种虚浮又傻气的量词,都是骗人的,你怎么会相信?你应该知道那不切实际。
”
沈朝文固执道:“因为我能做到。
”
姜默反驳他:“缘起缘散是无法控制的。
”
沈朝文还是固执道:“我可以控制自己。
”
“别蠢。
”
“我就这么蠢。
”沈朝文道,“我不要你随随便便喜欢我一下,我想不到能用什么留住你,我其实对你很悲观,我不想你新鲜感过了以后把我一脚踢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姜默叹了口气,不再说了。
他轻轻描绘着沈朝文背上那朵花,思考着什么。
温热的指腹在背上轻轻滑过,有点痒。
沈朝文的背慢慢开始弯曲,他突然很想抱住自己。
那个念头来得悄无声息,是几近软弱的念头。
他闭上眼,无可奈何地把脸埋进被子里,眼眶发热。
姜默把沈朝文揽进怀里,从背后抱了抱他,什么都没说。
离开前沈朝文跟姜默要走了那副挂在墙上的画。
他们沉默着到机场,在门口轻轻拥抱后道别,朝着各自的方向去了。
回国后,沈朝文孤单而忙碌地生活了一年。
那一年他经历了很多事,大多都是值得在人生的历程上记上一笔的重大事件,毕业,找工作,实习,真正开始接触社会。
他没继续读书,毕业后在一家红圈所开始了忙碌的实习,麻木地接受着生活的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