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汝善知道大将军自苏醒后,一直在向圣上奏请回京。
他不知其中缘由,也不便过问。
但今日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忍不住多嘴问道:“将军为何非要回京不可?”
“因为我和他约好了。
”顾扶洲像是在自言自语,“超过一百天的话,他就会真的以为我……”话音戛然而止,顾扶洲“啧”了一声,“烦死,给他们脸了。
”
林汝善不曾见过大将军这般,就像个无法自控的少年。
大将军似乎极其信任他,非要认他为义父不说,在他面前也从不掩饰大变的性情。
顾扶洲强压下心中的烦躁,笑道:“抱歉,让义父看笑话了。
”说完倒了两杯茶,“义父请坐,我想和您聊点开心的。
”
林汝善在顾扶洲面前坐下:“将军想聊何事?”
“我想想啊……”顾扶洲托着腮,缓缓一笑,“就聊聊您家的事吧。
”
林汝善微讶:“那我再和大将军聊聊清羽?”
顾扶洲笑道:“好好好。
好奇怪啊,虽然我同这位义弟素未谋面,但不知怎么的,我就喜欢听他的事情,我感觉就像听话本一样,十分有趣。
”
林汝善:“……将军今日想听清羽的什么事?”
顾扶洲想了想,问:“小时候的清羽,是什么样子的?”
林汝善便和大将军说起了家中长子幼时的“趣事”。
林清羽受到家族熏陶,幼时便对医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别的孩子养小猫小狗,小清羽则爱养能人药的小蛇小虫,还给它们每一条都取了爱称,整日捧着瓷罐爱不释手。
林母担忧他被虫蛇所伤,不许他养,他就悄悄地养,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有毒的小蛇。
一次喂食,小清羽不慎被小蛇咬伤。
林汝善在药房找到他时,小清羽正一边哭一边给自己配解药,嘴里还在为自己打气助威:“别怕,林清羽,你能配好解药,你不会死镇定一点,不许哭。
”
“清羽自懂事起就很少哭了,那时想是真的害怕。
”林汝善言语之中带着淡淡的骄傲,“但他在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