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着他的顾浚岛,心跳平复不下来,只能重新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神经太紧绷了,去下厕所洗把脸再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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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槐坐在厕所的马桶盖上,抱着脑袋闭眼无声呐喊,心想:这会不会是试探?难道顾浚岛在检测他对顾浚知是不是真心?
可这试探也太越界了吧?
呜……要跟顾浚知说吗?可这又像在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为什么要抛给他这种难题啊!
施槐内心剧烈挣扎着,头发都被自己抓成了鸟窝。
他憋得眼睛都红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决心从单间出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刚打开门,就看到顾浚岛抱着手臂站在外边,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顾浚岛看了会他的脸,说:“哭了?”
施槐往后退了一步,摇头说:“没、没有,这是刚刚被呛到……”
顾浚岛说:“我可怕吗?”
施槐咽了口口水,不敢回答。
僵持了一小会,他才压着声音说:“大哥,听我解释,那天是误会,我不知道……”
“开朗点挺好的。
”顾浚岛止住了他的话,把手按在了门框上,挡住了他逃出去的出口,说,“施槐。
”
第5章
“哥……你能忘掉那个吗?”施槐退到不能再退时,又一屁股坐回了马桶盖上,捂着脸跟顾浚岛说,“我不是故意……”
“忘掉了。
”顾浚岛说。
施槐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顿时高兴地抬起头,说:“真的吗?”
顾浚岛说:“假的。
”
施槐嘴角的笑容又僵住了,捂着红透的脸把头垂到膝盖间,肩膀微微地耸动着,声音很小地求对方道:“这已经折磨我一个星期啦,哥哥,我以后肯定注意……”
顾浚岛扣上了门,蹲在他面前,手掌在他被吓得炸起来的头发上揉了几下后,又捏住了他发烫的耳根,说:“要我忘掉什么?”
施槐觉得这跟做梦一样。
噩梦。
他握住顾浚岛的手腕时,自己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忘掉……”施槐尝试着把话说清楚,可被自己男朋友哥哥这么盯着,他又害羞又紧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实在没法把自己那天发烧的事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