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觉得孤家寡人一个来的自在逍遥,无牵无挂的。
东方白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跨步离开河边,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东方白照例先是活动筋骨开始打拳,浑身热的开始冒汗时,走到院子里,拿起水缸边上放着的木勺子准备舀点水起来洗脸,手却突然就停住了。
想了半天还是放下勺子,转身进了灶间很快走出来,走去推开院门,朝着昨天早上去的地方去了。
东方白心里想,他也没有其他别的意思,他就是过去看一眼,至于去看一眼是去看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觉得他要是不去看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膈着了,难受的紧,那滋味可太不好受,比他在战场上受过的伤还要让他掏心挠痒来的挂念。
到了河边,这会儿太阳才刚出来,光线刚露出山头了,自然也没什么人在,就叫小结巴也没有在,空旷的河岸边上只剩下潺潺流水不停地流向远处。
东方白坐在大石头上,拿了一个肉包子出来,边吃边想:不知道这小结巴现在是在做什么?这个是不是有吃到早饭了?
几个肉包子下肚,填了个半饱,抬手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巴,东方白屈起一条腿,手放在膝盖上,心里头想的都是那个小结巴的模样,也是奇了怪了,这小结巴除了长的好看点,其他地方看着也没有什么,怎么就这样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呢?
东方白跳下石头,拿了东西往山里走去,决定不再多想,说不定再等他睡了一觉明天起来就想不起来了。
从镇上回到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东方白正坐在房间里,忽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隐隐似乎还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东方白听着好似小结巴的声音,心下觉得奇怪,套了一件外衫开门走出去。
顺着声音走了没多久,看到前面围了好多人聚在一起,声音吵闹的更大了。
东方白走进一看,被围着的人群里,小结巴果然也在其中,他被一个妇人拽着,妇人手里还拿着根孩子手臂粗细的木棍子,木棍子时不时落下,打在小结巴的身上,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那声音听着都让人觉得疼。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结巴的亲娘崔氏,只听得崔氏那尖锐的嗓子里透着狠辣,拧着一双三角眼睛,嘴里说道:“今日我不去也是要去的,人吴老头可是出了五两银子,我既拿了银子,就断断不会不算数。
”
“这崔氏可真是心狠,五两银子就把自己的儿子卖了,啧啧啧!也不怕遭了天谴去。
”
“你哪里知晓,这吴老头听说很早就看上这小结巴了,时不时都会在小结巴家门口转悠,经常会对那小结巴动手动脚的,不是个什么好人。
”
“是啊!那吴老头都已经快要五十的人了,都能做小结巴的爷爷了,这崔氏怎么就忍心把这么好的孩子送去火坑呢?”
“谁说不是啊!这小结巴落在曹家那可真的是不幸啊,从小到大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眼看着长大了,还被狠心的爹娘卖了,唉!”
“这曹家里,除了小结巴,哪个不是见钱眼开的东西?小结巴能卖了五两银子,这崔氏指不定多开心,哪里会管这小结巴的死活。
”
“唉,小结巴到底是不是这曹家人?是不是崔氏亲生的?”
“怎么不是,当初怀小结巴时,我还经常跟崔氏一起在河边洗衣服呢。
”
“世间竟有如此狠心的爹娘,这虎毒还不食子呢。
”
东方白听到现在,总算是听得明白了,这曹家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就要把小结巴卖去给村里吴老头做媳妇,虽说现在男人给男人做妻在普通老百姓家里,也算是普遍。
比较一户普通人家,不可能像大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