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口照进来,正好照在枕头上,他伸手拿过枕头,鼻子凑近,用力的闻闻,但只有暖暖的阳光余温和草木味。
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长了,长得就连他留下来的味道,也已经消失了,他坐起身,巡视四周,屋里到处都有他们之前相处的影子,一点一滴的恍若昨日,可再细看,不过是他刚睡醒,意识不清醒下存在的幻想罢了。
大骗子,混蛋,不要脸……反反复复地低声暗骂了好几句,他丢下手上的枕头,有些委屈的撇撇嘴,伸出手捂住脸,那些控制不住的眼泪,刹那间就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滴又一滴,一串又串。
他无声地哭了很久,哭得嗓子都哑了,才抽抽噎噎地拿衣袖擦干泪痕,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下了床,出门去到灶间洗漱。
简单的做了一点餐食,吃了填饱肚子,他挽起袖子,端着盆水,开始打扫屋子。
他得找点事情做做,不然,他只要一停下来,站在满是两人回忆的房子里,他怕他又要忍不住地想哭了。
曾经,他满心欢喜的以为,他从醉酒那次第一次对他表明心意,而他也不曾拒绝,以后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可谁知道,他们不过出去游玩一趟,再回家,却只剩下他自己了。
不知道是他把他弄丢了,还是他不要他了。
谭幼南把脏水倒去院子,换上一盆干净的水,来到他们的仓库里,面对着保存完好的这些打猎兵器,谭幼南又没出息的开始想他了,那把短剑是东方白第一次教他如何分切猎物的,那弓箭是他手把手教他如何猎杀猎物的……
太多的回忆,总是这样强行闯入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自己的心,从离开京城后,就一直在钝钝作疼,他觉得他可能生病了,这样的病,他不需要请郎中,自己就能知道,这病名为:相思病,无药可治,无药可解。
明知他此时或许在京城里,有美娇妻相伴,他离开那么天了,怕是有关他的记忆,早被东方白忘之脑后了,他还是总有那么几分的幻想,幻想他能出现在他面前,能抱着他,笑骂他娇气,能在他现在这样泪流满面、伤心难过的时候,哄着他宠着他。
他手里拿着的抹布“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他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蹲在那里,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东方白,我都这样难受了,哭得都快成个泪人儿了,你怎么还不来抱抱我,你难道真的是不要我了吗?可你说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