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缓解一下,毕竟她昏睡也昏了许久,却没想到不一会儿,两个侍女又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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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娘子。
”
两人眼中都有惊疑与迟疑。
其中一人瞧着她凄楚的模样,更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复杂,她缓道:“奴婢们伺候您洗漱。
”
两人带着铜盆与新的面巾而来,热腾腾的水汽在马车内氤氲。
晏乐萦本就觉得夜里寒凉,又弄了一身痕迹,此刻自然是想好好擦拭一番。
虽然两婢先前对她用了蛮力,但思前想后,擦脸是首要事,顺带还能看看能不能叫对方将她的手解开。
她点了头。
侍女们得她应允,对视一眼,便尽心尽力地服侍起她。
晏乐萦从前也是官家小姐,如今算来其实依旧是,只是如今少与家人联系,不代表她没有养尊处优过,画舫中她的一应物件也会用好的。
被人伺候她并不会扭捏,甚至因为浑身无力,干脆换了个姿势,不触碰到背后的伤,倚在榻上休息起来。
只是眼皮微抬,她又好奇问:“两位妹妹,你二人谁是度月,谁是流萤?”
这个问题不涉及任何不能说的秘密,很快,先前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的侍女便率先答了话,“晏小娘子,奴婢是流萤。
”
原是那个长得更温柔的妹妹。
晏乐萦心觉面相这种东西是有一番学问在其中的,比如她早年第一次见到季淮时,就隐隐觉得此人眉太锋利,唇太薄,看上去就是寡情薄性之人,不太好惹。
可彼时季淮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举止文雅得令人挑不出错,直到如今,季淮即便成为废太子,依旧在坊间风评极好,远胜已为帝王的季砚。
若非她后来见过了季淮的真面目……
也正因此,晏乐萦更热衷于观人面相,可事也从无绝对,人的心肠总归不是石头做的,除却季淮之外。
她又抬眼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