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揉按眉心的动作稍顿,抬眸乜她一眼。
搁下奏折,旁边摆了涤手的净水,他想了想,捻过丝帕蘸水慢条斯理拭起手来。
“过来吧。
”一边,他淡声对她道?。
晏乐萦不?知他要做什么。
绵绵烛火下,他沾上水珠的手越发白皙,指骨分明修长,那枚白玉扳指也渡上火苗朦胧微光。
她迟疑着,最终还是抬步而去,但未站定,就被他长臂一捞揽入怀中。
“唔……”
季砚什么也没说,扣住她腰窝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同先前的任何一个吻都没区别,蛮横又强硬,搂紧她腰肢的手也轻而易举地肆意游走?,扯开?她的腰封,半垮不?垮的寝衣垂落,立刻被他趁机探入,原本清绻的梅香也因此变得馥郁,极富侵略性地笼罩住她。
少顷她就軟了身,呼吸变得紊乱不?稳,咬紧的唇也忍不?住泄出几句低吟,想抬起身却被他按著揉捏更甚。
不?一会儿冰涼的玉扳指染上溫熱,他终于松開与她厮磨的唇,睨着她,“放松些,才不?会吃苦头。
”
她的聲音渐渐变了味,成了一串难耐的喘.泣,憋红了脸,可?是始终推不?开?他。
这样冷不?丁就开?始夜间探讨的态度,太过嚣张乖戾,他连一句像样的开?场白都没有,让晏乐萦止不?住羞恼。
“你?干什么你?……”气急败坏间,还察觉出貼在裙面的變化,让她被迫扯开?的月退无处安放,她气得更甚,“哪有你?这样的!”
季砚动作未顿,只是轻眨了下眼,将她胡乱推抵的双手一把钳住,拂袖推开?奏章,将她仰面置在桌案上。
“怎样?”他嗤了一声,似乎毫不?在意,烛火闪烁间,连带着原本清冷的面庞都变得偏执,疯狂,“阿萦,朕晓得你?不?想……”
他太容易看得出她心中所想。
晏乐萦心下微微一颤,是不?是就因如?此,她才败得这样快?
“可?朕不?在乎,只要朕想便是。
”他的语气依旧淡漠,唯有尾音染上旖.旎色彩,“朕想如?何做,便如?何做。
”
言罢,方才染就濕潤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唇瓣。
她错愕一瞬,下意识微张着嘴,被他乘虚而入指腹抵按著她的小舌,直至唇间尝出一点?清淡的水痕味道?。
晏乐萦顿时?脸色涨红,如?鲠在喉,“你?”
“你?看,其实你?也未必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