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萦在起伏中?觉得思绪昏沉,想?了很多却也难以集中?注意?力,骤然又听见季砚恨然道:“你有何资格如此?说?是因为你没有受到伤害,所以你可?以不恨,但朕不可?以。
”
或许吧……
忽然的,她觉得有些累了,不愿再与他争这些,晏乐萦轻叹一声,又很快变成抑制不住的低吟。
两人的身影在烛火朦胧间交缠,男人的欲仍带着铺天盖地的恨意?席卷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掠夺彻底,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她彻底明白,他的恨与执念当?真深到了化解不了的地步。
如今的这一切也的确是他付诸给她的折磨,他的欲.望,他的仇恨,无一不将她牢牢锁住,令她只能陷在他无尽的恨意?中?,
春鈤
被他拖入深渊。
她无力化解,所以必须要找机会离开这里。
*
仲秋之?后,秋凉渐起。
除却一个不明不白的虞黛,季砚后宫空置无人,他又是个寡言狠辣的帝王,无意?拉拢世家旧臣,不愿铺张浪费大肆设宴。
这年中?秋节,他是在含凉殿中?与晏乐萦单独过的。
晏乐萦心不在焉的时候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懒得敷衍他,只一个人窝在内殿里新添置的贵妃榻上?发?呆。
她一直在思考,要如何破这个局。
季砚也一直将她这副有心事的模样看在心里,这日中?秋晚膳过后,他难得缓和了态度,视线凝在倚卧榻前的她,甚至温声唤她“燕燕”。
晏乐萦有些错愕,倒真因这个称呼偏头看了他一眼。
季砚不许她离他太?远,多数时候若他在外殿,也要叫人到内殿守着她,不许她一人做什么小动?作。
她还能做什么呢?含凉殿四下都有侍卫宫人看守,连只雀儿都飞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