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猜猜看?。
”她听见季砚在她耳际呢喃,“朕写?了什么?”
明?明?他呼出的是温热气息,她却觉得通体冰凉。
笔墨沿着锁骨蜿蜒往下,践踏起更深的凉意,她的泪也?滑落眼?眶,顺着玉润脸庞落下,“……是梅花。
”
季砚执笔的手忽然顿了顿。
“是青梅?”见他不?语,晏乐萦慌乱换了
春鈤
答案,“是、是……”
笔锋骤然再度碾上腰窝,她呜咽一声,绷紧了腰肢。
“是‘砚’字。
”季砚拂过她耳后的绒发,轻轻摩挲,似安抚,“都说是‘写?’了,傻雁雁。
”
可晏乐萦的泪已经忍不?住大颗滚落,与绛红墨迹一同浸入铺展的衣料之间,些许还随着她的颤栗,印在她白皙玉润的肌肤上。
她涕泣的音色越发娇媚,也?越发悲怆。
骗子。
怎么可能是他的名字?
那依旧蜿蜒往下的痕如枝桠,细细长长,透过眼?前的水雾,似乎能顺着枝干窥见少年?时的光景,青梅树盎然盛放,却转瞬被冬雪压枯,雪中的红梅也?尽数溅进泥中,一切痕迹渺然无踪,又成了此刻漫上痛意的朱砂痕。
无数彼此间的猜忌与试探……她恍惚明?悟,其实真的,早就撕毁了年?少的所有美好。
“求求你……”她哑声道,“我错了。
”
季砚沉默了一瞬,执笔的手僵着没动?,只是原本手腕应当是平稳的,他一向?执笔、握剑都极其果断沉稳,他一步步登上高堂亦是步步谋划,他本该是稳扎稳打,胜券在握的。
可此刻,他的手却渐渐轻颤起来。
每一次遇上她,好似都是这样。
昔年?一步踏错,他倾尽所有赌她会爱他,会站在他身边;如今亦是步步沉沦,明?知不?可为,还是忍不?住下江南去找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