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越好。
但?这?是事实阐述,昔年间,晏乐萦真的经历过这?些。
眼见季砚眸色微暗,揽住她?的手收紧,晏乐萦又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
“我?不肯依,曾经跟在我?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为我?指了条明路,说从前母亲在江南有?处产业……”
若非是父亲默认,续弦夫人也不会那般针对她?。
彼时?,父亲抛下了母亲,他心中的愧疚难堪没有?酝酿得更深,反倒成了一种唯恐旁人发觉他这?个污点的惧。
他自然也看她?不顺眼。
晏乐萦无路可走,自然只能?咬牙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孤注一掷将所有?母亲留给她?的积蓄砸了进去,好在结果是好的。
“画舫收留了很多无依无靠的男子女子,阿砚哥哥别看面上许多人光鲜亮丽,实则从前过得都不算如意。
”
那些人多是官犯之后?,明明罪非他们所为,可先帝在世时?重典治国,轻罪也要罪连九族。
他们再无所依,又无法如寻常庶民?一样做工,只能?寻求画舫庇护,努力学一项技艺,再反哺报答画舫。
当然,收留他们肯定也有?赏心悦目的原因?。
但?这?个不能?和?季砚说。
“除去他们,还有?杂役们、婢子们,也都是俗世百态里的可怜人。
要么是家?中有?垂老?双亲,要么尚有?病弱稚子要照料,做不得长工,哪怕我?将工钱开得低,他们也乐意来,手脚还勤快麻利。
”
晏乐萦又眨了眨眼,不知?怎得,有?种莫名向着季砚炫耀的心思萌发想对他说,看,她?早就不是昔年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娘子了。
“压下来的那些钱也不是不给他们,多数当做赏钱发,若谁做得最?好,我?还会额外添上一笔。
”
季砚一听,哑然失笑,“鬼灵精。
”
“起初画舫只有?仆从几人,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