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腾出一只手,用力撞上了门。
这一声巨响之后,向西荑也突然没了动作,她沉默地看了易辙一眼,挣开他,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屋。
易辙一人留在门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怔。
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向西荑掰开他的手时,纤细苍白的手指好像是抖着的。
易辙没再联系许唐成,他一个人躺在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各种事情。
思想有些浑噩,但又一直没有停下来。
不知躺了多久,听到窗外有小孩子放炮的声音,间隔的炮声中,他竟然捂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天已经半黑。
家里没了动静,易辙看了一眼鞋架,向西荑又出去了。
他一天没吃东西,几乎饿到脱力,到厨房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凉水,他套上衣服打开了门。
楼道的感应灯在他开门时就亮了,家门一侧,许唐成插着兜靠墙而立,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易辙愣住,手悬在空中,忘记了关门。
“唐成哥。
”
许唐成抬头,看着他笑,又朝他摆了摆手机,说:“一直联系不上你。
”
易辙摸摸裤兜,把手机掏出来,果然有满屏的未接来电和短消息。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摁成了静音。
“刚才碰到向姨出去,说你在睡觉。
”略微一顿,许唐成又说,“我看她的脸已经消肿了,看不出什么了。
”
易辙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沉默地将门锁上,把钥匙揣进兜里。
“消不消肿都和我没关系。
”
多少,都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许唐成听着,在心中叹了口气。
易辙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但许唐成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他很不好受。
他不是小孩子,不想要他那么多的同情、怜悯。
在在意的人面前,想要强大,想要无坚不摧,可偏偏,事好与愿违。
压了压喉咙里涌上来的酸胀感,易辙轻声说:“我没事,唐成哥你快回去吧。
”
许唐成却依然靠在那里不动,一直安静地看着他。
易辙在这样的视线里败下阵来,偏开了头。
“还去剪头么?”很久过去,许唐成站直了身子,笑了笑。
他摁亮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理发店还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