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被喝掉的酒又被于桉原封不动地端了回去,但再有人要和许唐成喝酒的时候,都被他劝住,说唐成喝多了。
没人再来打扰他们,许唐成像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没去点歌,也从没拿过话筒,就一直挨着易辙坐着,背靠在沙发上。
没有动作,没有声音,易辙甚至有好几次都以为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但转头去看,才发现他一直都是睁着眼睛的。
大屏幕闪过的画面都在他的眼中落下了踪迹,而易辙每次都是匆匆一瞥,便又匆忙转回头。
他本想着,许唐成喝醉了的话,自己就早点带他去睡觉。
但身旁的人这样不吵不闹,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便开始猜测,或许,许唐成的酒量比自己想得要好。
肩上一沉,有软软的头发碰到了他的脖子。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易辙心里忽地排出一个空格,再然后,便是猛然涌出的酸涩。
他在枕着自己肩膀。
亲密到像是依靠。
现场会唱歌的人不少,包厢内气氛热烈,欢呼声和起哄声也从不被吝啬。
一片嘈杂混乱中,易辙只觉得整个人都在被各种鼓点敲击着,变幻的灯光晃在他的眼前,不真实的凌乱感被照得更强。
是真的醉了吧。
他从没想过,他与许唐成之间还会有这样毫无戒备的姿势。
即便出现这一幕的原因只是许唐成喝多了,所以忘记了一些不恰当的事情,易辙依然觉得像是突然得了一份馈赠,圆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而许唐成一直没说话,也没再动,好像这只是个再自然不过,又让自己很舒服的动作。
直到混响强烈的音响中响起一阵吉他前奏,肩上的脑袋忽然蹭了蹭,易辙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擦着他的皮肤,脖子痒痒的。
“你听过这首歌吗?”
抬起一直垂着的视线,易辙朝前方看去。
画面的颜色并不算明丽,但很纯净。
一个男人走在海边,穿着一身不太正规的黑色西装。
他摇摇头:“没听过。
”
许唐成刚刚约是抬了头,而易辙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到他又蹭回了原来的角度,应该又在继续看着屏幕。
他没了后文,易辙因为许唐成突然问的这一句,留心去听了这首歌。
陆鸣唱得很好听,但让他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