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有人把她当作了冲锋陷阵的棋子。
程慕宁显然也察觉到了,微微挑起的眉梢露出了一点不太愉悦的新奇。
……
刘翁老早等在了院子里,连带着荀白趋都备好了药,仿佛对公主的到来毫不意外。
不过这伤痕看着长,却不太深,荀白趋没有小题大做,只留下了两瓶膏药,嘱咐一句“忌辛辣,莫碰水”便走了。
程慕宁跟着刘翁走到廊下,问:“刘翁,今日午膳做芙蓉豆腐吧。
”
她的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裴邵忍不住抬眼一看,刘翁果然很吃她这套,“有有有,当然有!本来也要做好了让人送到工部去,今日公主在府上就再好不过了,这饭食啊还是趁热吃得香!纵然小厮跑得再快,这工部大院纵然还是远了些。
”
裴邵微微蹙了下眉,发现似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什么送到工部去?”
“啊。
”刘翁道:“这两日公主在工部办事,那一帮糙老爷们,公主哪能吃得好,我便让人每日将午膳晚膳送过去,昨个儿红锦姑娘拎着食盒回来回话,说公主就着芙蓉豆腐吃了两碗米饭呢,这不,我今日一早就让人备好了食材!”
这几日在南山行宫都没怎么进过食的裴邵默了默,眼神轻轻瞟向程慕宁。
她是真的很有本事,似乎无论是谁,只要她想,便能将人牢牢哄到手,且心甘情愿地受她差遣。
像是真的会下蛊。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程慕宁侧目望过来,有点得意地朝他勾了勾唇畔,裴邵面无表情地移开眼。
刘翁又说:“这饭菜还有一会儿,公主今日定是受了惊吓,屋里点了安神香,公主先回屋里歇一歇,待饭好了再让小丫头来叩门。
”
“好,那劳烦刘翁了。
”
然而程慕宁却没有回自己的那间厢房。
待刘翁走后,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裴邵身后。
“还有什么事?”裴邵在门外顿步,高大的身量让他冷恹恹垂眼时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和疏离感,然而面前的人从来都仰着脖颈直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