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而许相罪名已请,已经是服软给了圣上一个台阶,就此罚过,也算是给裴邵交代了。
圣上是个没有主见的人,这一年多来又心气不顺,看许裴两党都不顺眼,总疑心有人要害他,如此他更不能除许留裴。
”
幕僚说罢,便看向许敬卿。
许敬卿却没有吭声。
若是从前,他也笃定程峥会轻拿轻放,如今却不敢肯定了。
他近来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
许敬卿有些疲倦,摆手说:“等圣旨吧,诸位近日也操心了,先退吧。
”
众人拱手,便下去了。
许敬卿兀自坐了一会儿,才把管事的从外头叫了进来,“有阵子不见许沥,他人去哪了?”
管事的说:“自打被革职之后,三公子成日郁郁寡欢,想来这会儿又是在酒楼买醉,老爷要见他,老奴去把人叫回来。
”
“叫他做什么?”许敬卿说:“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只知道在鸿胪寺混吃混喝,我能指望他什么?你把人给我看好了,这阵子风声鹤唳,别让他再给我添乱。
”
许敬卿不缺儿女,偏没有个能成气候的,这么些年他就盼着许嬿能诞下皇嗣,可偏偏她那肚子也不争气。
许敬卿抚了抚额,只觉得身边没一个得力的,他抵头沉默片刻,才想起来,道:“闻嘉煜是不是有一阵没来了?”
“是,工部前阵子不是乱么,眼下入秋了,又临近先帝忌辰,崇圣祠紧着修缮,想来是不得空吧。
”
许敬卿沉吟着点头,“前朝后宫都乱成一锅粥了,他倒还肯踏实办事,也是难得。
”
管事的说:“老爷要见他?”
“不见了。
”许敬卿说:“他若是早入京几年就好了,眼下他那个位置高不成低不就,我便是想要他给我解忧,他也没那本事。
”
管事的笑笑,“崇圣祠是个好差事,办好了,还怕升不了官?”
“等不起这个时间了。
”许敬卿一叹,说:“这大半年折损进去太多人手,手里能用的人又太少,圣上那里如今也不大好说话。
”
管事的张了张口,只能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