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玄姬自持身份,便只是蹙眉没有过多反应。
朝云却像不知趣一样,继续低声说道:“席罢,他亲自送我回去,同乘一车。
本以为他是柳下惠,风雅士子,又有清高之名,不料与别人也没多大区别,心头一热什么羞人的话都说得出来。
”
说到这里,朝云停顿了一下,好似在等着王玄姬的好奇之心、问说了什么话。
不过王玄姬偏不问,她甚至抬起了头,伸直脖颈,做出一副嫌弃庸俗的高贵姿态。
家母说得对,她不管怎样也是一方诸侯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和一个舞伎一样俗不可耐?
片刻后,王玄姬还是忍不住冷冷问道:“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朝云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眼睛却很放肆。
他的眼神若是有形,怕早就把我剥了几遍。
”
王玄姬的神色越来越冷,故作冷漠,一副不感兴趣的口气说道:“若是有他新作的诗赋、经文,再告诉我罢。
”说罢从胡床上站了起来。
朝云也起身揖拜,转头看了一眼,“我先去纠正她们的舞艺。
”
王玄姬想起自己长时间以来,日子虽有些无趣,却也清净。
最近这阵子却被搅乱了,不是被惊吓,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煞是烦恼。
想起那天在“洛闾”伎馆,被那秦亮吓了两次,她几个时辰后身上都没多少力气。
之后时不时就会想起。
往常早已过惯的平淡起居日子,如今仿佛变得额外寡淡无味。
拿起喜欢看的简牍,她也有点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卷一第21章话不投机
昨日朝云来秦亮家,席间秦亮问起了在“洛闾”阁楼上遇到的女郎。
本来这种事不便相问,因秦亮猜测朝云认识那女郎,所以才干脆直接问了,他果然没有猜错。
想想也是那么个道理,即便这个秦亮的外貌不错,但仅凭外表、恐怕也不至于让一个完全陌生的美女在那里一直偷看。
女郎叫王玄姬,乃王凌的妾生女。
昨夜秦亮还轻易地着了朝云的道,忙活了半天,最后仍是啥也没捞着。
直到今天,他仍心烦意乱,一会儿想那王玄姬的美貌,一会儿想起朝云,满脑子都是女人。
人们常以为,是自己的主观意识在控制自身,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激|素在掌控,纯粹的化学反应。
秦亮虽已举行过成人礼,取了字、戴了冠,但他实岁还不到十九,没到二十及冠的年龄,只不过因为人们常常会把成人礼的时间提前。
这个年纪的身体,正是血气方刚,就跟野马一样难以驾驭。
若非他已经经历过很多事、好奇之心要少一些,不然可能更难忍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