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只能发笑,“白夫人不带走,我扔院门外,让路人拿去,就当给你积阴德。
”
白氏用力地呼吸了几口气,“嘴太损了!”
“彼此彼此。
”秦亮道。
白氏看了一眼床上的箱子,终究是没那么大方,她一脸舍不得的模样,唤来了奴仆。
箱子重新关闭,被人抱走了。
秦亮走到上房门口的檐台上站着,饶大山因为听到“送客”的吩咐,便将那些人送到门楼外。
过了一会儿,饶大山关上大门,走回上房这边,脸上的横肉也有点发红,他愤愤地骂道:“他|娘|的,狗眼看人低!”
“不识大体的妇人,不用跟她一般见识。
”秦亮忍着气,说道。
他回顾这座简陋的院子,又不禁心道:本以为只有无权无势的底层,才会被人肆意践踏羞辱,原来当了官,地位低的话、照样无法幸免。
不过他很快又想明白了一些事,便稍微没那么郁闷了。
真正没希望的人,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只有完全的无奈和深深的无力,唯一的办法是改变自己的精神世界,让自己对精神痛苦的感受尽量麻木。
所谓看淡,所谓释家人生感悟,所谓难得糊涂。
而现在的秦亮,还想在物理层面挣扎一下。
卷一第23章榨干之后
白氏回到府中,脸色仍是相当难看,奴儿们见着都缩着脖子,生怕触到霉头上。
刚才在路上的时间,并没有让她消气,反而经过一阵子的回味和酝酿,让那股子没能撒到秦亮头上的火气、更加无处释放。
不时地她还有点懊悔,寻思着某两句话说得不够有力、应该如何如何才能刺中那小子。
走过后院回廊,白氏看了一眼守在台基上的女|奴,问了一句,“还在里面吗?”
一个女奴道,“照夫人的吩咐,女郎未离半步。
”
白氏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跪坐在后窗旁的王玄姬转头看了一眼,并未起身。
待白氏走上前、在几案对面跪坐下来,王玄姬才终于问道:“阿母真去找秦亮兴师问罪了?”
白氏气鼓鼓的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王玄姬“唉”地幽幽叹一口,目光从白氏脸上转向窗户,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关人家什么事?丢人啊。
最近我并不想出门,阿母叫人看着我做甚?”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白氏,听到这句话,顿时感到脑子里“嗡”地一声。
她马上欠身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