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南乙没?否认,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这里静得只有风的声音,和?恋人的呼吸,南乙闭上了眼。
静默中,他又一次听?到秦一隅的声音,比方才还要轻。
“南乙,我是你的。
”
他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秦一隅突然说这个,但还是看向了他:“嗯。
”
秦一隅也转过?来?,面对他,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眶竟然红了。
正当他疑惑、想问怎么了的时候,秦一隅说:“永远都不要把我还给?我,好吗?”
南乙愣住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下一秒,秦一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薄薄的纸片,递给?了他。
“我在你柜子下面发现的,你以前写的那张遗书,是吗?”
就在他们打算从北京回?南乙父母家过?年时,收拾行李那晚,秦一隅不小?心弄翻了唇钉的盒子,趴在地上捡。
于是他找到了这张纸片。
一份极简、冷淡,克制到没?有情绪的信,没?有一个字提及死亡,但秦一隅很确信这是遗书。
[当这封信出现在大家眼前时,说明我已?经成功了,尽管是以较极端的方式,这是我的PlanB。
这件事困住我太久,如今我已?解脱,所以别难过?,请庆祝我的胜利,将我安置在舅舅和?外婆身边。
爸,妈,我最后的心愿需要你们帮我实现,请将这两把钥匙和?这个地址一起寄给?秦一隅,信封我已?经填好。
可能他会觉得奇怪,但应该会来?。
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假如他刨根问底,一定要问我是谁,不必替我做介绍,在这件事上我没?能成功,所以没?必要被记住,就告诉他:我是个企图接手他未来?、但也只做到暂时保管他过?去?的人。
现在我要把他还给?他了,仅此而已?。
]
时隔这么久,秦一隅依旧能回?忆起当时读完这封信的痛。
“你真?的太残忍了。
”他红着眼看向南乙,“到最后也不愿意让我记住你的名字,是吗?”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一无?所知地前往那间?温馨的旧房子,看见满墙的吉他,懵懂又困惑地把它?们搬走。
然后呢?就这样了吗。
这简直太痛了。
南乙不觉得这是狠心。
“我不想给?你留下困扰。
”
他望着展开的这张纸片,上面多了许多洇开的泪痕。
爱哭鬼。
“这是我在正式找你的前一年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