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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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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谢清呈那张熟悉的严峻的脸 一双桃花眼。

     贺予像被刺了一下,蓦地把脸转开去,目光直直地侧过去盯着墙角一个毫不相干无辜入局的装饰画。

    酒店俗套的梵高星空,扭曲的夜,混乱的星。

     他鼻音沉重,声音竭力沉稳,但已经响了起来:“谢清呈,我说了我没事,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醉酒你也管?” 谢清呈说:“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 “……” 贺予懒得理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睑。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清呈借着昏暗的落地灯光看清楚了他的手腕 描摹涂绘上去的文身已经洗去,化妆师用以遮盖的粉底也不复存在,裸露在青年手腕上的,是一道深刻的,落下不久的刀疤。

     谢清呈的心一下子沉了。

     “你他妈又割腕!” “管得着吗你!又不是割你的腕!” 谢清呈真想不管他了。

     但想到精神埃博拉症,想到贺继威从前和他说的话,谢清呈还是咬牙道:“好。

    我不和你吵。

    我不和你吵行了吗?” 说着他就走到了贺予的书桌前,那上面有个盒子,是药盒。

     “赶紧给我把这些吃了。

    ” 从书桌旁边回来,谢清呈端了一大杯热水,拿了两枚他重新选过的,带镇定作用的药片。

    他递给还是坐在地上双手抱膝的贺予。

     贺予把脸偏了偏。

     “你要自己吃还是我给你硬灌进去?” “……” “吃了。

    吃完我他妈就不管你了。

    ” 实在不想再在他面前狼狈,何况贺予喝多了酒,多少有些头脑昏沉。

    他最后还是恹恹地抬起眼,从谢清呈手里接过了药片,捧着水杯送服下去。

     “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谢清呈不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他抓过贺予的手腕:“坐下。

    ” 贺予冷着脸要把手抽回来。

     谢清呈:“给我坐好了。

    ” “不是说我吃完药你就不管我了?”贺予把头往墙上后仰着一靠,喉结上下攒动。

     谢清呈没回他。

     贺予闭上眼睛:“……你让我就这样自己安静着,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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