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该说的道理我不想说了,你心里都清楚,但你还是要那样去做。
”郑敬风叹了口气,“还有,不管你信不信,我进来之前,一直在想该怎么安慰你。
”
“……”
“但进来之后我发觉没有太大的必要了。
”老郑看着谢清呈此刻近乎无情的一张脸。
谢清呈咬着烟拖过烟灰缸,把烟从干燥的嘴唇间拿下来,磕去了烟灰。
“是没必要。
”
“但你知道吗?我看着现在的你,我想到了一些事。
”
“什么。
”
郑敬风长叹了一声:“我想到你小时候……”
“……”
“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在念小学。
那天你妈妈感冒,你自己主动要求去食堂帮你妈打饭。
”郑敬风刚毅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回忆的柔软,“你妈妈喜欢喝西红柿鸡蛋汤,你那时候个子不高,站在汤桶边,够不着大勺。
我看到了,就走过去帮你……你抬头和我说谢谢的时候,我一看你的眼睛,都不用介绍,我就知道你是周木英和谢平的孩子。
”
“……”
“后来你经常来办公室做作业,累了就披着你爸妈的衣服趴在桌上睡一会儿,等他们下班。
单位里很多人的孩子我都见过,你是话最少最懂事的那一个。
”
郑敬风也吐了一口烟圈,头往后仰了仰,目光追逐着烟而去。
“我后来忍不住好奇,问你爸爸,这孩子是怎么教的。
他笑着和我说,没人管你,你自己就是这样的性格。
我觉得老谢真是够炫耀的,不服气,我就跑来问你,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了,我那时候问你为什么这么厉害……你给我看了散打比赛的奖状,那天刚好颁完奖。
”老刑警道,“然后你说……”
郑敬风:“你想当个警察。
”
谢清呈:“我想当个警察。
”
“……”
这句话是同时说出来的,说完两人都有些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郑敬风才道:“别的孩子在那个年纪被问理想,大多都是个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