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无人的漆黑更衣室,在镜面投射的疯狂与荒唐中,逼着谢清呈看两人身体纠缠的景象。
谢清呈颤声道:“你他妈还想要钱?”“您如果经济紧张,我也可以义诊。
”贺予这会儿倒是有闲心和他说笑了,他自后往前强制性地抱着谢清呈的腰,亲着他的耳坠,而后抬眼看着镜子里那个羞耻至极愦怒至极的男人,对他说:“只是我做义诊的话.那就要
你配合我一点了。
医生,我们来相互治病,好不好?”他说完,一把将谢清呈的脸掰过来,不容反抗地,吻住了那薄薄的唇。
这嘴唇十多天前他也曾疯狂地亲吻过,而后来他又避之如蛇蝎地没有靠近过,却在梦里反复地重现。
贺予眼前闪过谢雪、吕芝书、陈慢的影子他似乎感到阵由衷的快慰,一种把所有人的倒影砸碎在地的快慰。
一种践踏了所有人,报复了所有人,刺痛了所有人的快慰。
他的嘴唇都被谢清呈咬破了,但他根本不在意,不就是血腥气?他最喜欢这个味道。
谢清呈咬牙道:“你敢”
“嗯。
我不敢。
”他轻笑,然后吻他,手指扼在谢清呈的颈间,在含混的亲间,他低声而温柔地对几乎要拧断他的脖子的谢清呈说,“我哪儿敢啊。
”他越说还越煞有介事了。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强买强卖的事情,你要是不愿意那当然也可以。
“不过,谢清呈这些照片,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无非睡颜而已,可我要是发给谢雪,
你猜她会问我什么?”
“......!!!”
“如果她问起我,为什么我能拍到你睡着的样子,你猜,我又会怎么回答她呢?”
“贺予,你......!”贺予亲吻谢清呈骇到苍白的耳侧,轻轻笑了:“我这个人疯起来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手指无声无息地往下,再一次覆上冰冷的皮带金属搭扣。
贺予感觉到谢清呈的腰身紧绷,谢清呈还是蓦地攥住了他的手,制止他。
贺予的瞳色暗下来,又不笑了,淡淡的:“谢清呈。
你可想好了。
”
“我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贺予了。
你们全都让我觉得很恶心,我现在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看你是要和我起舒服,还是要赌我会不会把我们俩之前做过的事情和谢雪说。
贺予等着,他等着男人死死按捺着,抖着,等了很久很久谢清呈到底是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贺予神情幽晦,最后堪堪绽开缕冷笑。
他知道他拿捏住了谢清呈最柔软的七寸。
谢清呈这种直男癌,有时候在乎自己男性的颜面,会比在乎性命更重。
私底下的事,终究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有了第一次,只要条件合适,就能够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