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懒懒地躺在他身边,手指绕着他略微长了些的黑发。
“哥。
刚才我表现好吗。
”
“……”
少年人的欲望很隆盛,只要看着谢清呈脸庞上浮现哪怕那么一丝情/欲,贺予就好像由尾椎窜上了电,什么累都不记得了,年轻男孩子的精力怎么也用不完似的,只想求更多。
和谢清呈纯粹只想打发才和他上床不一样。
如今,谢清呈的身体对他而言是一种镇定剂。
无论谢清呈说得再狠,态度再决绝,只要贺予睡了他,人就会安定下来,脾气就会变得很好。
他的心情平和下来,刚才的争执在这一刻,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陈慢也不算什么了。
反正陈慢也吃不到,馋死他。
贺予这会儿看谢清呈的眼神到底是温柔很多的,那种温柔里剥落了平日阴森的意味,很纯粹,就像一个正常的恋爱中的十九岁少年。
可惜谢清呈不看他。
贺予又叫他:“谢清呈。
”
谢清呈没反应。
贺予碰了碰他的唇角:“你疼吗?”
谢清呈不理。
贺予又抱着他的腰,吻他的肩胛至锁骨:“你舒服吗?”
谢清呈理他了,谢清呈说:“你可以滚了吗?”
贺予笑笑,倒是无耻:“我好累了,我做的那么努力,你都不体谅我?我想你陪我睡会儿。
”
半点商量的意思也没有,嘴上没有,手上也没有,他抱谢清呈抱得很紧。
谢清呈冷冷地望着天花板,半晌说:“你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恶心男人了。
”
“我恶心的。
”
谢清呈冷笑:“我真没看出来你做的事和同性恋有什么区别。
”
贺予就沉下脸来,静了许久,他说:“这个不一样。
”
“怎么不一样。
”
少年很偏执,极力证明什么似的:“那我也只和你这样。
”
“……”谢清呈慢慢转动眼珠,目光落到了贺予脸上,只是那视线很凉,凉过窗棱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