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涂过吗?”他问。
陆擎森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
“要……试试吗?”
陆擎森抬头看他,好像在问“为什么”。
“就试试嘛,好玩的,涂一个。
”他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
容印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或许是笃定了陆擎森根本就不会对自己怎样,直接伸手去牵他的手指。
陆擎森根本就没抗拒,很轻易地就被他牵过来了,搭在自己支起来的膝盖上。
那手很宽大,厚实,有茧子;手指很长,而且有力。
容印之自认为手已经算修长型的,可是陆擎森还是比他的长一点,厚很多,指甲盖也更大一点点。
“会浪费。
”仿佛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男人有些不好意思。
容印之摇头,专心地给他涂指甲。
本来只是想涂一个就好,可是一想反正涂都涂了,就多来几个好了。
陆擎森竟然也不阻止他,一会儿工夫一只手都涂完了。
容印之抬脸看一下他,想说“一会儿就干了”,岂料陆擎森会错意,“喔”一声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了。
咿他这个人也太好说话了吧!
容印之简直是拼命忍着才没说出来,一边压抑这激动一边给陆擎森把十根手指都涂完了。
男人张着手指,紧张得一动都不敢动,什么都不敢碰。
“大闺女上花轿,头一回。
”容印之脑袋里蹦出这句歇后语来,终于是憋不住了,嘻嘻嘻地笑倒在床铺上。
分明是自己一定要给人家涂,涂完了还要被他笑话,哪有这么没道理的事情?可容印之现在一点不担心陆擎森会跟自己发脾气,他觉得没有事情会让他跟自己发脾气。
陆擎森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笑,微微地弯起唇角。
等他笑完坐起来,伸手揽过脑后亲上他的嘴唇,容印之十分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男人怕把指甲油刮花,又改成用臂弯勾着他的脖子。
舌尖互相逗弄,并不深吻,却不间断地向对方口腔里探去。
嘴唇之间时有时无的距离和间隙,更增加了亲密感。
容印之很喜欢嘴唇近距离挨着的感觉,哪怕不亲上去那是一种想亲就随时可以亲到的距离,一种可以随时被安抚的距离。
“吱”声音很难听的门铃响了。
陆擎森弯一弯手指,问:“这个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