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着白胖的脚丫子冲自己乐的可爱模样,心中一酸,忍不住含到嘴里轻轻地咬了一口。
出了房间把门掩上。
方瑾儒正执卷沉思,单薄而弧度优美的背脊挺得笔直。
“快一年没见桢桢了,你也不去瞧瞧她?”
“嗯。
”方瑾儒颔首,一面吩咐,“晚上等桢桢洗过澡,就让酒店把床单和被子换了。
她的体质本来就弱,不可带着一床的细菌过夜。
”清冽嗓音蕴含着撩动人心的奇妙韵律。
似有异香扑鼻,维桢睁开眼,入目一张星月交辉般的灵隽脸容,饶是见惯母亲的烟霞色相,仍不免骨酥神迷。
“心肝儿。
”方瑾儒脸上淡漠之色早已褪净,眸含浅笑,两靥生情,扶起女儿近乎痴迷地亲吻她的脸颊。
维桢“咯咯”娇笑,但觉母亲美得惊人,香得出奇,忍不住凑上前伸了粉红的小舌头往她嘴里探去。
方瑾儒愣了一瞬,纤长明眸微眯,倏的纵声大笑起来,并不拒绝,逗趣似的略碰了碰那绵软的小舌尖,便将女儿推开一点,宠溺地细睇她的韶颜稚齿,似在欣赏一件巧夺天工的杰作。
出门在外,并无许多仆从跟随在侧。
四下无外人,方瑾儒秀羸的脸庞难掩狷介,有种居高临下,旷达狂放的奇异魅力。
漫不经心地提了句:“不是说过,不许再这样做了?”维桢在她眼里就是个八岁幼儿,无论做什么,都有种别样的可爱,自然不舍得苛责。
维桢娇声道:“可是妈妈好香啊。
”意思是嘴里更香,又伸手抱了母亲的脖子往她身上厮磨,大大的杏眼秋波离合,澄若溪泉。
如此天真烂漫,稚弱可怜。
方瑾儒似被蛊惑,捧起她的小脸,轻喃道:“小心肝儿……真像,简直是如出一辙。
”无机质般冰冷的瞳仁渐渐浮起一丝悲伤,彷佛透过维桢看到另一个人,那人是如此遥不可及,成为她一生无法释怀的遗憾。
维桢乖乖地随她端详。
方瑾儒问起女儿外出一年求学的大小事宜。
维桢伏到她膝盖上,温声细气,言无不尽,只隐瞒了沈飞与蒋晗熙之事。
母女相处十分温馨亲昵,完全不若在外表现的那样疏离无情。
次日用过午饭,有人来请安斯艾尔.垌文迪许,只道古琧斯文化研究院出了要紧之事,需得院长亲自坐镇处置,来人言辞恭敬,态度却是不容拒绝。
莱昂.垌文迪许疑心极重,一时一刻都不允许心爱的女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他对安斯艾尔待在方瑾儒身边的时间简直是掐着秒表计算,在维桢面前营造了一家三口团聚的假象,便一刻不停地撵人。
维桢不舍得父亲,只是她自小乖巧懂事,不会使性子,上前在安斯艾尔双颊各亲了一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