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表侄女哄好,陈景深跟家人道别后回家。
夜晚路上车子更少,明明是过节,喜气洋洋的装饰在空荡的街头里却显得寂寥。
陈景深赶在落雪的前一刻驶进了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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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喻繁的三言两语,陈景深以为自己回家时会听见吵杂的春晚背景声,喻繁会从沙发里探出脑袋,冷酷得意地通知他纪录被破的消息。
所以当陈景深开门进屋,看见一室黑暗时,在门口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
家里静得像没人。
直到陈景深听见沙发那头微小平稳的呼吸声,他才松懈下来,很轻地把门合上。
陈景深脱了外套走到沙发,看见在微信里说自己在看春晚、很有意思的人正侧身躺在上头睡觉,身子半蜷,脸颊旁放着手机。
窗帘大敞,冷白月光晃在他脸上,是不属于这个节日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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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繁被搂起来的第一反应是挥拳,猛地睁开眼看清人后又怔住。
身上的劲倏地松完,困倦藤蔓般缠上脑袋,他被陈景深抱到腿上,这姿势唤起的某些记忆让他浑身都酸麻了一下。
昨天弄得有点狠,喻繁今天没力气动。
但他又说不出我不行这种话,于是他咬咬牙,脸闷在陈景深脖子里,懒懒地吩咐:“你去拿套。
”
“不弄。
”他们贴在一起,他感觉到了陈景深说话时的震颤,“就抱一下。
”
喻繁闭着眼嗯了一声,就这么躺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坐起来,和陈景深近距离的脸对脸,皱眉问:“陈景深,回家被骂了?”
“没。
”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喻繁戳了一下他冷淡的嘴角,“灯也不开。
”
“你不是也没开?”陈景深问,“春晚哪里好看了?”
喻繁跟他对视几秒:“蔡明的小品还行。
”
“嗯。
”陈景深说,“蔡明19年以后就没上过春晚了。
”
“……”
喻繁想了一下该怎么圆自己胡乱扯的谎,没想到,干脆低头去亲陈景深。
陈景深嘴里有蛋糕味,甜丝丝的,喻繁全搜刮过来,吃完还在他嘴唇上磨了几下。
把人松开,房间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