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吴敬贤打来了电话。
钟情预料到自己的行为都在吴敬贤的监控中，他可能是知道自己要出国了。
钟情觉得有必要跟他道个别，就接通了电话。
“你要走？”
“嗯，我想去国外一段时间散散心。
”
“去多久？”
“不确定。
”
吴敬贤沉默了片刻，“走之前能和我见一面吗，算是道别。
”
“好，地点你定吧。
”
第二天，钟情提前半个小时到了约定地点，吴敬贤已经在包厢了，不知道等了多久。
上次在医院见到他他是胡子拉碴的，这次他把胡子刮干净了，看上去清爽了一些，但是人却更消瘦更憔悴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了很久。
“喝点什么？”
“一定要走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钟情缓缓点了点头，“嗯。
”
“还会回来吗？”
“不确定。
”
“能带我一起走吗？”
钟情愣了一下，吴敬贤接着说道：“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一切，隐姓埋名跟你去国外定居，你愿意吗？”
钟情缓缓摇了摇头。
吴敬贤眼里最后一丝光熄灭，黑得不见底。
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已经打开了，吴敬贤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替钟情倒了一杯，“喝一杯吧，算是为你践行。
”
“好。
”
钟情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吴敬贤又为他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钟情全都一口气干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
“你确定要走吗？”
吴敬贤今天表现得很平静，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但是钟情感觉他的平静下面像藏着什么暴风雨。
“确定。
”
“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对不起。
我该走了。
”
钟情站起来准备离开，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他以为是自己喝酒喝太快了，但是很快他感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