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欠我五十块钱,又害得我被公馆解雇,以后你要当牛做马,十倍百倍偿还我。
”
听到最后一句,黎宝因愕然抬头,“他们把你赶出来了?凭什么?”
良霄见黎宝因总算是有了些生气,故意把话说得直白刺耳,“凭你黎大小姐怒闯裕公馆,凭你得罪了主家的贵客,凭你替工不当值,还到处乱跑。
”
良霄拉着黎宝因从泥地里站起来,怒其不争地埋怨她,“真是废物死了,给你机会都把握不好。
现在好了,你我都是无业游民了。
”
原来,良霄一早就知道她的算盘。
黎宝因眼眶一酸,哽咽着朝良霄道歉,“都怪我,对不起阿姐。
”
“又哭?”
良霄皱着眉头,伸手抹去黎宝因眼底的眼泪,察觉她脸颊滚烫,手臂上又遍布伤痕,想到她这段时间的遭遇,还是没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
“愣着干嘛?自己拿着东西。
我那地儿小,塞不了这么多废品,你自己选几样带着。
”
黎宝因扫过地上的杂物,最终只拿了一双姆妈亲手做给她的蓝色绒面布鞋,她不撒手地抱在怀里,同两张相框一起,紧紧地贴在心口。
红墙绿藤一路绵长,良霄在前面走着,黎宝因沉默地跟在后头。
良霄走两步,就回头看一次,时不时嫌弃黎宝因说,“脚下长钉子了?拿那么点东西还慢吞吞的?你最好给我振作起来,我那租金贵,跟我住可不养闲人。
”
黎宝因带着鼻音答应,“阿姐放心,我会再找事做。
”
一路上,多是平常话少的良霄找话题,黎宝因无精打采地应和,偶尔停下来歇一会,良霄也慢下步子等她。
黎明破晓,两个人迎着冬末的阳光往前走,碎金的暖意落在她们的肩头。
黎宝因抬起头,街边的黑色栅栏里探出两朵花骨朵,鲜嫩的花枝随风摇晃,滚动的水珠晶莹剔透。
她望着良霄纤细的背影,用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