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宝因从小就发现,很多同龄人很清楚自己的婚姻不得自由,因此从未对爱情抱有幻想。
譬如,陆莲珠。
譬如,茅景申。
三人坐在夜市的烧烤摊上大快朵颐,几瓶酒下肚,陆莲珠就开始大吐苦水。
“宝因,你知道吗?我其实也没多喜欢林学长。
我和他做朋友,跟他出去旅游,全都是因为我喜欢热闹,我喜欢旅行,我想要去北极滑雪。
”
“他们都说我瞧不起程宗聿,说我为了旁人不肯结婚,说我要做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
”
“我通通都没有,我不是因为某个人,而是为了我自己……”
“可是我姆妈不信,非要跑去林家喝茶,弄得别人尴尬不说,还说什么我玩也玩够了,就算有点情愫也不过是吊桥效应,让我好好收心,安心待嫁。
”
“什么为我好,她不爱我……她让我联姻都是为了给我小弟弟未来铺路,我都晓得的。
”
“关键是什么?”陆莲珠抱着黎宝因嗷嗷痛哭,“程宗聿那个杀千刀的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是歪心思最多吗?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鬼!”
同样面对婚约一点反应,平静接受的茅景申端起酒杯一饮而下,黎宝因看他心情也不好,默默放下筷子,陪着喝起了面前的柠檬汁。
三个人一吵一哄一安静的吃完这顿夜宵,陆莲珠醉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梁太派人来接,才得以回家。
黎宝因看着陆莲珠离开,回头发现树下的茅景申也摇摇欲坠。
“你没让家里人来接?”黎宝因凑上前询问,见他原地站都站不稳,不自觉伸手扶了下他的手臂,却不料被茅景申匆匆躲开。
茅景申慌张之际抽回了手,又开始后悔,想要再去拉住黎宝因,又始终都没有勇气再抬手。
“宝因,我的婚礼你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