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密不透风地包裹住他的心,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手比窗子外面飘摇的风雪还要冷。
虞向海就这么独自一人僵站了许久,直到暮色西沉,才终于像是脱了力气般,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沙发里。
好半天之后,他才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买回来许久都没有抽过的烟。
正要点上,只听背后没来由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的频率他无比熟悉,心脏顿时不受控制地悸动了起来,虞向海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刚要转过头,就听到大明星那道清越温润的嗓音从玄关的方向传了过来:“虞总?你回来啦。
”
洛云帆披了一件灰色的斗篷,肩头、发梢上都是雪,脸也给冻红了,却像献宝似的,将一直小心翼翼护在手中的那束花枝捧了起来,笑道:“你怎么才回来,外面好大的雪。
院子里的梅花都开了,你闻闻,香不……?”
话没说完,就被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的男人情绪激动得一把抱在了怀里。
“虞总?”洛云帆不知道他怎么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男人欣喜若狂,什么话都忘了说,只是拼了命地抱住他,用力到肩膀都在轻颤。
他好怕自己此时坠进了一个虚假的幻梦里,如果老天非要这样捉弄他至少让他晚一点再醒。
从地狱一跃回到天堂的滋味,大抵如此了。
金主先生风风光光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患得患失到这个地步过。
刚才洛云帆笑着走进来的那一刻,虞向海只觉得自己那颗差点就要熄灭的心脏好像在一瞬间就找回了生机,他把人紧紧抱住,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力得恨不得把洛云帆揉进他的怀里,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许是力气大得过了头,洛云帆被他勒得差点没法呼吸,连推了好几下,虞向海却还是不松手。
“洛洛,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刚才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男人惊魂未定,又实在不舍得板起一张脸凶他,口吻中却仍旧透着抹心有余悸:“那么大的雪,你眼睛看不到,还一个人跑出去,是想担心死我吗?”
“家里实在太闷,我去院子里逛逛,刚好闻到了香味,就带上工具去摘了束梅花,回头放在书房里。
虞总你…你快松手,枝都要给压断了。
”
洛云帆一时半会儿推不开他,又实在心疼那束自己好不容易才摘回来的花,有些气呼呼地抱怨着:“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我又没残废,不过是出去透透气而已。
”
他扁着嘴,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看得虞向海哪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担惊受怕,忙把人抱在最靠近壁炉的那侧沙发上做好,握着那双冻得冰凉的手不断揉搓,心疼得不行。
“宝贝,下次我来弄这些。
外头那么冷,你才刚出院,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