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么信誓旦旦地跑来,就想要求我和你上床?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些欲擒故纵的戏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送上门来倒贴的,我可从来都没有性趣。
”
明明该是嘲讽的口吻,却不知为何在男人用手指摩挲起那尖峭的下颌时转了调子。
他直直看过去的暗沉眸子里映照出了与之截然相反的深邃情感,那目光温柔而执着,滚烫如烈火,包含了许许多多绝对不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么恶劣、这么不择手段的男人眼底的情愫。
洛云帆安静地听完,不动声色看进虞向海漆黑的眼睛深处,他的瞳孔如摸不到底的一汪潭水,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冷静地辨析,还是冷漠地旁观。
他没有阻止那只灼热的手越摸越过分,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虞向海,在那手指力道暧昧地揉过嘴唇后,又转而下移向了锁骨时,唇线一扬,竟然露出抹明媚且张扬的浅笑来:
“我既然决定来找您,就自然有十成十的把握。
虞先生,您一向手眼通天,真想要悄无声息关个人何其容易,只要您想,外界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风吹草动。
”
他说到这里,唇边笑意变得玩味了起来,“……这一点,我可是有过切身体会的。
”
虞向海紧盯着他,不规矩的双手没来由地一顿。
“可是这次,齐子望从被扣下到现在不过半天,却那么‘不小心’地让他经纪人在第一时间掌握了线索……”
洛云帆丝毫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他就这样把金主那点偷偷摸摸的小心思和歪脑筋,掰碎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变得无所遁形。
“虞先生,您很清楚,以我的性格不会对他的事坐视不理,所以才会特意等在距离我工作室最近的大楼。
您故意放出消息,不就是算好了我一定会在今天过来找您吗?既然您那么希望我能过来一趟,而我现在已经如约前来了,您何不坦诚一点,咱们开诚布公地好好谈?”
……
他果然很聪明。
或许过于聪明了。
虞向海毫无准备,脑海中甚至空了一瞬,差点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眉目神态。
无论商场还是官场,都最忌讳被对手看穿动机,而露怯更是大忌。
他曾以为洛云帆是那只闻着诱饵而来自投罗网的鱼可这世上,哪有猎物会这么好整以暇又姿态优雅地咬钩?
被洞悉先机,还自作聪明的分明是他,从他们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