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跑过来,一把揪住路辞的领子将人拖开:“路辞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宋静原立刻跑到陈砚身边。
“你们家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沈睿显然也气的不行,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拽拖布一样把路辞拖到旁边的角落里,“你特么少来刺激陈砚。
”
路辞挣扎了几下,声音有些嘶哑:“我刺激他?他要是真那么问心无愧会怕我吗?这么多年他就没有对他姑姑产生过愧疚吗?”
……
宋静原下意识看向陈砚。
他的额头上都是虚汗,碎发胡乱贴在上面,狭长的双眼收紧,微颤的睫毛透露出几分艰难的晦涩,双手撑在栏杆上,路辞的话像是催化剂一样萦绕在耳边,催促他脑海中不停播放那个熟悉的画面。
同样是在这样的高楼上。
那个人掉入了无尽深渊当中。
一切都是他的错。
……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捂住了他的耳朵。
陈砚僵了下,回头,垂下眼。
漆黑的眼眸被那张乖巧柔和的面孔填满。
他看见宋静原张了张嘴,柔声说:“你不要听他胡说。
”
沈睿揪着路辞的衣领将人拽起,然后又砸在地上:“路辞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那件事根本不是陈砚的错,你别揪着他不放,你要是再瞎说信不信把你从这扔下去?”
“你扔啊,最好让陈砚亲手把我扔下去,看看他会不会想起他那个跳楼自杀的姑!”
“沈睿!”宋静原扭头,音量拔高几分,“你先把他弄走。
”
沈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陈砚,他虽然很担心陈砚的状况,但是他也相信宋静原。
宋静原对陈砚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即便陈砚没有亲口说过,但是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