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啊,哦,这个叫脱臼啊。
”哭得鼻子通红的少年揉着胳膊,有点讪讪:“还以为掉了。
”
云沉岫:“。
”
云沉岫一用力,嗑嚓一声,在少年的尖叫声里,生生给他把胳膊正了过来。
“好疼啊!”他哭着说:“你不能轻点儿吗?”
男人面色冷下来时,银灰色的眼瞳犹如野兽般毫无感情,凉凉扫过一眼,解离之就害怕了,揉着胳膊,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
……
夜半。
解离之睡得迷迷糊糊,有了尿意,打着哈欠起来去上厕所,却听见簌簌的声音。
他揉揉眼,望过去。
离恨天总是有氤氲不散的缥缈夜雾,竹林幽篁里,银发的仙人安静的坐在亭中,手里是一把巴掌大的银翎刀,一声一声,削掉怀中簌簌的木屑。
围绕着亭子的缥缈云雾里,浮着几只把脑袋塞进翅膀里的白鹤。
白亭有字,解离之不太认识,只是仙人怀里,似乎是一把……弓。
“……”
解离之站在那,静静地看着。
云沉岫的动作不紧不慢,银翎刀在他手中,十分灵活,很快削出了雪白的弓形。
“……”
夜深露重,解离之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落满小道的竹叶,在脚下有细细的破碎声,他踩着这碎裂的脆响,躺回离恨殿的床上,枕着双臂,听着窗外簌簌声,从月光朦胧,响到旭日东升。
第二天,云沉岫给了他一把雪白的木弓。
弦软而有力,解离之拿着弓试了几下,刚刚好,不轻不重,是他费些力气,刚好能拉动的力道,解离之用了几下,便爱不释手了。
“先用它练习吧。
”云沉岫道,“每日三千射。
”
解离之本来有点高兴,还有点感动,闻言大脑嗡地一声:“……啊??”
他不可置信:“多少??”
云沉岫:“三千射。
”
云沉岫:“少一次,都不行。
”
解离之崩溃了:“不是,哪来那么多箭啊!”
……
解离之拉弓拉得肩膀都酸麻,再瞧怀里白弓,已经瞧不出半分感动了。
他